两人听不懂黑话,更不知道什麽金币,但能看的出来,这夥人之所以围着他们,绝对和之前那个女人有关。
她俩更能看的出来,这夥人不是善茬,更不是什麽正经路数。所以林思成刚一看她们,两人秒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本来就和他们没关系,没必要搅到是非当中。
至于这夥人有没有犯罪,需不需要上报,那是之後的事情,现在避免的是别发生冲突。
这夥人明显急了眼,争着争着打起来并非不可能。不说伤着谁,就算只是不小心,把谁摊上的破坛烂罐碰碎个几只,都是大麻烦。
毕竟这儿是潘家园……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唰唰的亮出两本警官证。
男人愣了一下,後面跟着的几个手下也愣了一下:警察?
这地方每天来几万人,警察下班来逛一逛,一点儿也不奇怪。
亮证的这两个女人不好说,但要说这小夥是警察……别寄吧搞笑了:你要是警察,我就是你祖宗。
男人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你呢,也是警察,怎麽不亮证?”
景泽阳怔了怔,“呵”的一声:“见了警察还敢这样说话,你挺嚣张啊?”
林思成却摇了摇头。
但凡是贼,也不管他是哪一行的贼,就没有不怕兵的。
既便不怕,也会顾忌一下。
男人之所以这副有恃无恐的态度,只是笃定自己不是警察。
林思成懒得和他废话:“你让不让?”
景泽阳紧随其後,甚至比唐南雁的动作还快,大有林思成一声令下,他就扑上去开干的架势。
男人愣了一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林思成。随即,又笑了一声:“好,这儿人多,我不弄你,但我看你能跑到哪?”
说着,他靠到了边上。後面的手下有样学样,让开了过道。
林思成没半点停顿,径直走了过去。
景泽阳刚要跟上去,肩膀一沉,唐南雁把他往後一拨位:“你护着方助理!”
他愣了一下,罕见的没犟嘴:这女人武力值爆表,确实该让她护着林思成。
暗暗转念,景泽阳跟着方进。一行五人出了过道,走向不远处的大门。
男人冷着脸,一直盯着,恰时,电话“嗡嗡”的一震:
“山叔,问到了,那女人从南门出了市场,上了一辆出租车!”
跑了?
男人忍着怒火,骂了一句他妈的。
挂了电话,他又瞅了瞅快到门口的林思成。
这儿是北门,那女人却是从南门跑的?
壁虎断尾,金蝉脱壳?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
兵法玩的挺溜啊?
男人眯着眼睛,招了招手:“麻杆!”
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过来:“叔!”
男人压低声音:“你带人跟上去,先这样,然後这样……但你别上,也尽量别动那俩女的……”
麻杆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瘦子刚一走,另一个手下凑了过来:“叔,万一是真警察呢?”
“那两个女人有可能,但那个小子?”男人咬着牙:“他要是警察,老子给他磕头。”
看面貌,也就二十出头。试想一下:哪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对一帮如凶神恶煞似的壮汉,能这麽冷静,这麽稳重?
就算他是警察也不行。
这个年纪,也不管从事的是什麽职业,遇到这种情况,要麽年轻气盛,要麽唯唯喏喏。也可能会有第三种,反正绝对不会像他那样,气定神闲,波澜不惊。
你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