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想告诉我:如果你进去了,第一个捅我,对吧?行,你尽管捅……顶多,也就是京城的生意我不做了!”
马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他敢捅个屁。
不捅,大不了蹲几年,捅了,他活不了,家里人也活不了。
电话里又传来叹气声:“老马,不用威胁我,合作这麽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我能把你扶起来,就能把你摁下去。你也知道,我一向赏罚分明……”
马山心里一慌,突地打了个冷战:“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只是给你提个醒:事情不大,远不到你丢盔弃甲,破釜沉舟的时候……而且,也没有到你所想像的那麽严重的程度。
只是这次伤的人太多,动静又太大,性质过于恶劣,市局召集各部门负责人连夜开会。辖区发生了这麽大的案情,又明知和你有关,哪个敢在会议室接你电话?更说不定,连手机都没带……”
电话里稍一顿:“等着吧,最迟十二点,他们就会给你打过来……”
“老板,我知道了!”
“嗯,挂了!”
电话将一挂断,马山的脸往下一垮:“操你妈!”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唱聊斋?
把我稳到这儿,是想给你当试警石吧?
我没事,那当然万事大吉。我要被抓了,你再看要不要跑路?
不行,京城不能待了……
马山猛的站起身,扯着嗓子喊:“二条,刚子……”
“山叔!”齐齐的一声回应,四五个汉子站了起来。
“备车……出京!”
几个汉子又齐齐的应了一声。
装衣服的装衣服,拿行李的拿行李,马山站在屋子中间,眼神忽明忽暗。
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但他却不知道,具体是什麽事?
就像老板说的,因为动了枪,性质太恶劣?
但那是把假枪,除了枪托是从旧枪上拆下来的,就配了两根钢管。就只能吓唬吓唬人,拿根棍子都比那个好使。
不至于因为这个惊动市一级,甚至连夜开会的程度?
死了人,更或是伤了警察?
好像也不至于。
除非,死了警察……
马山心里一跳,骂了一句操他妈。
“动作都他妈快点……”
“山叔,好了!”
“走!”
话音刚落,站在身边的手下愣了一下,眼眶突的一睁,瞳孔却在使劲的缩。
就好像,白里见了鬼一样?
不对,刚子的脑门上,怎麽有个红点?
马山脸色煞白,猛的回过身。
两座窗户,每一座的窗台上,都站着两个人。
戴着钢盔,端着长枪……
“咣~”的一声暴响,门被人撞开,又涌进来了一队。
依旧是钢盔,长枪。
言文镜握着手枪,看着马山一声冷笑:“出京,你从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