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瓣金蓑织几重,问鱼何事得相容。涌身既入莲房去,好度华池独化龙。
见小夭举起勺子,径直将莲房鱼包端到老祖宗面前,“先下手为强,你大孙女就是一吃货。”
小夭“外爷,我先帮你尝尝。”一勺子下去挖走一大半。
西炎王拿起勺子品尝,再不吃另一半也没了。
“爹,你尝尝这些,都是平日带不回去的。”西陵淳端起酥山,忽地想起他爹脾胃不佳,随即缩回手,“你还是少吃点冷饮,以免不适。”
西陵族长看着自己那只正准备接过的手,“我中午吃的火锅。”
“避免积食,你多喝点。”西陵淳指了指饮品,让他爹大胆放心食用。
西陵族长老子喝稀,儿子吃稠。
截然相反是赤水族长那一边,赤水海天吃的开心,专挑新奇品鉴。丰隆瞧着爷爷愈圆润的脸庞,想起馨悦说自己最近瘦了,端起槐叶冷淘却被爷爷接过,“我最近身体无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丰隆爷爷不爱美色与金银,作为一族之长只有口腹之欲,算是洁身自好。
朝瑶跑到鬼老头那桌去蹭吃蹭喝,埋头狂吃冰品,绵密的绿豆冰入口,沁透心脾。
离戎昶转头和防风邶闲聊时,目光不经意看见隔壁沉默寡言的二人组。以往涂山篌飞扬跳脱与文雅温和的涂山璟,泾渭分明。现在涂山篌沉稳内敛,喜怒不露于色。
两人坐在一起,安静的像旁边没坐人。
一群人边吃边赏歌舞,雅间珠帘突然「哗啦」作响。只见方才还在楼下的女子提着裙摆走进来,浅浅行礼之后跪在朝瑶面前。
“公子,城东歌舞坊的落苏,想要见你一面。”绿萼对云舒公子真实身份早已得知,今日全是贵客,如果不是公子曾为落苏一战成名,她决计不会为落苏通传。
“见我做什么?”朝瑶抬手让绿萼赶紧起来。
“她说倾慕公子多年,愿为奴为婢,请公子帮她赎身。”
她倾心于他?朝瑶刚入口的饮品直接喷成小瀑布。四位老头同时低头猛咳,仿佛突然集体感染肺痨。
离戎昶下意识看向防风邶,难以置信,“又来一个?”
等会,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呢?
朝瑶起身向门外走去,绿萼跟在身后。落苏看见云舒立马双膝跪倒,“公子,求你帮我一次。”
朝瑶端详楚楚可怜,眼尾沁泪的女子。之前未开昙夜阁,她和狗友都去别家歌舞坊找乐子。当时她不顺从姜氏的一位公子,是她把人暴打一顿,顺口问了一句要不要赎身,离开歌舞坊。
当时,她说无路可去,也没有亲戚投奔,自己事后还派人给坊主言明不许报复。
后面和狗友过去玩,还陪过自己几次,没想到几十年过去,她突然找到自己赎身。
“咳!那个”刚摸到折扇,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嗓音:“赎身?”防风邶不知何时已立在门边,指尖正转着她遗落的簪,笑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要不要我帮你凑钱?”
西陵淳举着酒杯,伸长脖子往外看,遗憾只有一条缝隙,看不真切。
“误会,我当年帮过她一次。”朝瑶一把拽过防风邶的衣袖,撇清自己的清白。
“英雄救美?”防风邶目光幽幽,跪在地上的落苏身体微颤,泪珠悬在睫羽欲落不落。
指尖簪倏然凝出霜纹,“前几日城中传闻有位落苏歌伎,将公子翊的正室夫人气得小产。”
落苏心虚地低下头,眼泪啪叽砸到地上。“我本意不是这样”突然手腕被一根金线缠住,顺着金线看向云舒公子,茫然不解。
朝瑶指腹按压金线感受对方脉络,瞬息之后收回金线,“你有喜了。”
落苏眼里闪过慌乱,支吾道:“我我”膝行而前,拉住云舒公子的腿,“公子,我只想让公子翊认下孩子,给我们孤儿寡母一个落脚处,可他夫人说我出身卑微,不配入府。”
那双含情目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狡黠,“苦苦哀求,他夫人不为所动。我若不赎身,坊主就要打掉我的孩子,将我卖到娼妓馆。”
咦
朝瑶毫不犹豫震开她,避开瘟疫般往防风邶身后一站,挡住半边身子,“怀有身孕在我身边为奴为婢,这是让我头绿?还是当龟孙?”
自己还能喜当爹?她想也没那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