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了把大腿,效果不明显,毕竟人很难赫拉对自己下狠手。
云朵忽然把视线转向何太极,“哎,一会儿要是看见我又睡着了,你狠狠掐我一把。”
何太极眉头一挑,“不太好吧?”
“掐我胳膊!我自己下不了狠手。”
“我也下不了狠手。”何太极说,“而且,我怕之后你会对我下狠手。”
云朵皱眉,“你和我饶什么口令啊?”
何太极说:“其实,你想睡就睡好了,用不着勉强自己。”
“那考试怎么办?”
“现在开始,咱俩分一下工,以后我负责动脑,搞清楚各种规则;你负责动手。”
云朵一听甚好,正要点头,忽然警觉,“你想指挥我?”
“没这意思,各取所长而已,你还是队长,我听你的。”
云朵满意了,“行!就这么办!我……呵呵,再睡会儿哈!”
何太极好脾气地笑笑,“放心睡,我听着呢!”
云朵一直睡到散场才被何太极叫醒,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起身随何太极一起往会场外撤。
“明天的比赛怎么样?有什么注意点?”云朵问。
“保持你今天的状态就行。”
“就这么简单?”
“嗯。”
“这种合作模式真不赖!”云朵睡得精神抖擞,“等会儿出去,找个地方我请你喝一杯。”
何太极却有点心不在焉,“下次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云朵不过眨了下眼睛,何太极就消失了,她嘟哝一句,也没在意,随人流走出了新体中心。
信息终端突然滴答乱响,云朵正查看江喵给她的消息,就听周围好几个人在惊叫。
“嘿!我在里面拍的照片怎么全被删除啦?”
“我也是!妈的,主办方太损了吧?”
看来考试场馆内不仅屏蔽了信号,也接管了其它权限。云朵暗忖,应该是上午签的那些复杂无比的协议里的一部分吧。
江喵给云朵的消息里还包括一段视频,云朵点开看,是几个女性今天上午在场馆外拉横幅抗议,谴责主办方利用美色诱惑选手参赛。视频中,几个女团成员的照片被高高举起。
云朵用终端呼叫江喵,江喵很快接了,“怎么样怎么样?”
“我过啦!”
江喵开心地笑起来,“我知道你肯定行!”
“你肯定没少为我祈祷吧?”
“当然!还有你的拍档——他没掉链子吧?”
“还行。”云朵咂嘴,“这家伙看着憨厚老实,其实蔫儿坏,嘴欠眼毒,脑子好像也挺好使。”
“只要不对你使坏就好啦!”
“那谁知道?”
“我会为你俩祈祷的。”
“哈哈!拜托喵了!对了,那个抗议是怎么回事?”
“哦,那几位都是参赛选手的家属,她们闹过之后,听说好几个跟女团拍档的选手当场就退赛了。”
云朵恍悟,咧嘴乐道:“这样的家属多来几位就好了!”
“谁知道真的假的呢!”江喵不以为然,“说不定是女团自己逆向炒作!本来都出不了圈,现在这么一炒,全网络都在议论这事儿,还有你们的比赛,可火啦!”
“一个比赛怎么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商业社会嘛,只要能出名儿,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云朵来到自己的机车前,跟江喵道别,“我得走了,等到家再聊!”
江喵说:“行!明天的测试会比今天的难,你一定要好好准备。”
“喵,我怎么觉得今天坐在场馆里听讲话的是你不是我呢——你说的话简直像郑主席的翻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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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杨波的工作暂告结束,这又是一个在实验室度过的夜晚。
走出实验室,他没有立刻去套房休息,而是乘电梯去了地面餐厅。他饿了,得来点儿夜宵,中心的餐厅二十四小时对员工开放。
餐厅人还不少,中心第一工作狂人滕涛也在。杨波点了一碗香菇味抄手和一盘炒时蔬,端着餐盘走去和滕涛就伴儿。
滕涛吃的是汤圆,杨波说:“你每天吃这么多甜食,也不怕血糖偏高?”
“怕什么!我吃的多消耗也多。”滕涛转头看看他,“这礼拜我在这儿碰见你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