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安在病床上安分待了两天。
手术当天,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临到进去时,也未曾见到过叶羽宁的身影。
躺在手术台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冰冷。
秦向安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
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结束了。
秦向安躺在病床上,明明手术十分成功,但他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却仍旧感到迷茫与无助。
为什么,宁宁还是没来看他?
病房内宛若死寂一般沉重,临近傍晚,秦向安再也待不住了。
趁着医生护士不在的期间下床,趿拉着拖鞋,颤颤巍巍跑出了医院。
狂风如猛兽般呼啸着席卷街道,秦向安赶上车,又下了车,脚步匆匆。
心中的不安与莫名的喜悦之情交杂,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叶羽宁,他又不免开始变得期待起来。
然而刚到家门口,秦向安就察觉到异样。
屋内寂静得可怕,往日里温馨的灯光不见踪影,黑暗如潮水般从门缝溢出。
风在屋外嘶吼,像是在发出某种不祥的预告。
他急忙推开门。
“宁宁!”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无人应答。
只有风从窗缝钻进来,发出如泣如诉的低吟。
今天不是她的晚班,她不在家,会在哪?
秦向安的心猛地一沉,开始疯狂地四处寻找。
床铺平整,衣柜里叶羽宁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梳妆台上她常用的护肤品也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秦向安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宁宁,我怎么感觉家里空了点?”
“下周结婚就要置办新东西,我把用旧的都扔了。”
“嗯,是该扔了。”】
是扔了吗?是全都扔了吗?
窗外,树枝被风刮得疯狂摇曳,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仿佛也在为这场变故张目。
秦向安仍处在凌乱的思绪中。
直到,他在餐桌上看到了那封信。
洁白的信封,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秦向安缓缓走近,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颤抖着拿起信,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仿佛有千斤重。
【“向安,我很感谢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
光是看到开头,秦向安的眼眶便瞬间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