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灼的身体比脑子先清醒,浑身上下都是骨头被拆开般的痛,仿佛一动就要散架了。
“巧慧……水……”
她嗓子干的要命,那哑穴不知何时解开的。
有人扶起了她,将水送到她唇边。
燕灼灼大口大口喝下后,浑噩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她掀开眸,对上那双幽沉的眼。
萧戾揩了揩她的唇,“可还要水?”
“要。”
“我也渴了。”他盯着她,幽幽道,下一刻,附身吻住她的唇。
燕灼灼浑噩的脑子已彻底清醒了过来,之前生的一切在脑中翻腾,身上的不适更提醒了她之前到底生了什么。
她狠狠锤了萧戾几下,又被他制住手腕,压在脑侧。
手上突然被塞入了一物,冰凉凉的,赫然是那支金簪。
萧戾松开了她的手腕,淡淡道:“殿下现在可以报仇了。”
“报什么仇?”燕灼灼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戾沉眸看着她:“自然是报微臣,趁人之危,欺辱了殿下之仇。”
燕灼灼扯过薄衾稍稍遮挡住了自己,她抿了抿唇,将金簪丢到一旁,有点艰难的侧过身,背对着他,语气也硬邦邦的:“现在倒是会说趁人之危了,我还以为萧督主要说本宫咎由自取呢。”
一宿荒唐,此刻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但气氛却尴尬又僵硬。
半晌后,萧戾道:“昨夜微臣替殿下上过药了,还有些事微臣要去处理,晚些再来看殿下。”
上过药?
哪里需要上药?
燕灼灼脑子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脸上烫的厉害。
听他说要走,她胸口猛的窜起一股怒火,顾不得酸痛无比的腰,转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还有什么事?又想戴着你那张假面具去干嘛?萧戾,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吗?”
萧戾眸色幽暗,垂眸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殿下是否也欠微臣一个解释呢?”
“你什么态度?”燕灼灼胸口怒火高涨。
这浑人屡屡欺瞒,昨夜与她刚刚欢好,现在又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样。
“殿下昨夜神智不清,怕是忘记解开哑穴后,口中一直念着何人的名字吧?”
燕灼灼愣了下,她的确不记得了,昨夜她险些被萧戾折腾死。
这浑人就像个狂的野兽似的,一整个要把她吞吃入腹。
萧戾握住燕灼灼的手,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掰开,语气听不出喜怒:“殿下口口声声唤的,都是景华。”
燕灼灼哑然。
一种哭笑不得的荒唐感涌上心头。
偏偏她这会儿有点哑口无言,是真不知说什么好。
所以萧戾这狗男人现在是在……
“你在吃味?”燕灼灼神情古怪:“景华就是你假扮的,你吃自己的醋有意思吗?”
萧戾面无表情:“殿下难道一开始就知道景华是微臣假扮的?”
燕灼灼:“……”
的确,从萧戾的角度来看,这件事逻辑上就有问题。
“你滚——”
燕灼灼抄起枕头狠狠砸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账东西!”
“滚远点!”
“马上滚!!不许再来我的长乐宫。”
萧戾任由她打砸,等燕灼灼泄完,他才道:“不来……”
“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