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言啧啧称奇,对胥己诚说:“北京真是个大染缸,想想新生入校时的吴桐,多麽如沐春风洁白干净的少年呐,两年过去,变成了满嘴脏话的网瘾少年。诶,你们北京人是不是从小就学骂人?少年这嘴皮子功夫我是真佩服。”
北京人表示不背这锅,胥己诚嗤笑:“他是奇葩他妈给奇葩开门。”
奇葩到家了。
官是言大笑不止,勾着胥己诚脖子往大门外走。
四个人到门口的早餐店吃饭,程少臣又嘴贱道:“胥老狗,你要不要给逯湘凝带一份早饭?老师从小教育我们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你俩这关系匪浅,又是校友又是同一个小区的,你得带两份才能显示出诚意。”
胥己诚一个胳膊肘就怼了过去,“昨晚跟你怎麽说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程少臣顿时求饶,揉着肚子骂道:“靠,开个玩笑而已,下手这麽重。”
“你再嘴贱,我真送你去皇陵。”
程少臣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吃完早饭四人分队又一起上了楼,胥己诚洗完澡後换了身衣服对他们说:“我得回去一趟,你们自便。”
吴桐问:“你回去干嘛,大过节的。”
他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你也知道大过节的,在学校天天跟你们吃喝拉撒睡一起,妈的放假了还不放过我吗?”
吴桐嘿嘿一笑,“说明我们感情好啊。”
“并不想,谢谢。”
他回去是因为他那位不茍言笑的外公已经下最後通牒了,再不露面就要和他断绝关系了。
程少臣跟着说:“我也得回去一趟,我们家老头下通牒了,再不回去就不认我这个不肖孙了。”
胥己诚回头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程少臣立马反应过来,乐了,“这不巧了。”
“你们都走了,留我和老吴干瞪眼啊。”官是言语气哀怨的说。
吴桐轻咳了几声,直起身来,得意道:“不好意思,我和鹿溪约了。所以就你一人独守空房了,傻逼单身狗。”
“卧槽。”官是言一跃而起,怒气滔滔的指责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我他妈分手是因为什麽你们心里没点逼数吗?”
要不是那天在电影院看到吴桐发来的胥己诚和程少臣打架的视频,他能在电影院大笑出声吗?许久未见的女朋友能为此跟他分手吗?再说了,他不是不想见啊,他是出不了校门啊!
程少臣:“你说对了,我们是真没一点儿人性。”
“操。”
吴桐也跟过去换衣服,“胥老狗你捎我一趟。”
他知道,地下车库里常年停着胥老狗那辆十八岁生日时收到的礼物,专供他往返学校和家使用。
官是言不干了,上去就要抱住胥己诚,被他眼疾手快地躲开并赐予一脚,官是言只好转移目标,抱住了程少臣,哀求道:“少爷,你带我一起吧,孩子最怕孤独了。”
程少臣顿时跳脚,“我日,你能先松开不,老子他妈的没有和一个大男生搂搂抱抱的癖好。”
“你胡说,你忘了上回在宿舍门口你和胥老狗的激情还上校网了。”
下一秒,一个枕头砸了过来,伴随着胥己诚那冷冰冰的警告声:“再他妈胡说八道我把你也吊到楼顶去。”
胥老狗生气了,程少臣就开心了,拍一拍官是言的头,说道:“行,朕今天就大发慈悲收留你,你跟朕一起回宫,顺便让你见识下朕的後宫佳丽三千,不然你们这群狼子野心的谋权篡位者老不信。”
官是言:“……”
他现在反悔来得及不?
笑骂声中,北影小分队浩浩荡荡上了胥己诚那辆难得一见天日的雷克萨斯LS,很符合胥老狗一贯低调的特点,就是颜色稍微扎眼了些,银色,还是他姥爷送的。
三人又羡慕的不得了,胥己诚还是那句话:“下辈子投个好胎,爷爷给我的乖孙儿们也买车买房娶媳妇。”
程少臣嗤道:“你也知道你姥爷给你买房买车是为了娶媳妇,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你要孤独终老的决心能把房拆了拿一板砖拍死你个不孝孙。”
胥己诚:“我死不死不一定,但想弄死你分分钟的事儿,我劝你谨言慎行。”
说罢,他虚晃了方向盘。
程少臣老老实实求饶:“错了错了。”
吴桐和官是言嫌弃的瞅他一眼,所以犯什麽贱呢,逞一时口嗨受罪的还是自己,这个道理两年了他还没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