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臣得意道:“哥们可是打小就在北戴河冬泳的人。”
他点点头,“那我怎麽着也不能比你差。”
“你能有近朱者赤这思想觉悟说明你还有救。”
胥己诚绑好了鞋带,站起身来睥睨对方一眼,说:“哪有输给儿子的父亲呢。”
“操,滚蛋。”
占了便宜的人嗤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就走。
沈十全说的没错,还真是江泽,不仅有他,还有师母和他女儿。胥己诚先和师母打了个招呼,接着望向另外两人,寻思着该叫什麽。
在学校里叫惯了江院长,都忘了小时候也曾一直把对方叫江叔叔了。
他也不纠结,索性直接问:“江院长,我怎麽叫您?”
江泽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说:“这不是都叫了。”
胥己诚忍了,还是师母打了个圆场,嗔怪了丈夫一眼,对胥己诚说道:“小诚,又没有外人不用那麽见外,再说了这是家宴,别听你江叔叔的,他这人就是爱摆谱。”
胥己诚点点头,确实爱摆谱。他又看向另外一个爱摆谱的人问道:“我怎麽叫您?”
胥泽衍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没接他的话。
得,这是真摆上谱了。
胥己诚轻笑一声:“您军装都脱了,我叫首长不合适,是吧,爸?”
叫到胥泽衍的心坎上了,他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脸色舒缓了一些,下达指令:“坐。”
得嘞,看来首长是满意了,胥己诚也不跟他计较谱摆的太大这事,坐到了他旁边。
刚给各位长辈敬完茶,包间门被推开,他擡眸望去,心情瞬间舒畅了,喜滋滋的叫了声:“妈。”
有他母亲来撑腰,这顿饭不至于太让人消化不良。
迈汐茵应了一声,忙跟江泽夫妻俩致歉:“实在不好意思,来迟了,泽衍跟我说的太晚了,路上堵的厉害。”
江泽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又没外人,等等无妨,快坐吧。”
胥己诚:“……”
脸真疼。
迈汐茵笑一笑,和江泽的妻子聊起了家常话。她都不知道胥泽衍今天去了北理,一听这茬,纳闷的问道:“你去北理干什麽?想儿子了?”
“……”无语至极,胥泽衍白了妻子一眼,“他是有多大的脸。”
“那你干什麽去了?我都不知道。”
“这不是知道了。”他给妻子添了杯温水,边解释:“江院长请我去指导工作来着,不是什麽大事,就没跟你说。”
这真是江泽今年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好嘛,这家夥能炫耀一整年了。一口饮尽杯里的茶水,重重的摔在胥泽衍面前,说:“我真是欠了你的!”
胥泽衍淡笑,给对方又续了杯水,又亲自放到他面前,“喝点菊花茶败败火,瞧,我都亲自给你端过来了,江院长面子也不小。”
江院长江院长,江泽真想撕烂他的嘴,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尤其是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
“嫌烦你还跟我吃饭。”
“是你请我的!”
“那不是中午在你们食堂没吃饱麽,什麽饭,太难吃了。”
“北理的饭你都嫌难吃,你嘴是有多挑?哦,忘了,您是参谋长,开小竈是常有的事。”
“胡说,我从不搞特殊化。”
“需要我把你干过的缺德事一件件替你回忆一下吗?”
“你也没少干呐。”
“你大爷的!”
眼见又要吵起来了,江泽妻子连忙打圆场道:“行了你俩,一见面就斗嘴,几十年了都不嫌累嘛!”
迈汐茵同感,“就是,小孩儿一样。”
胥泽衍看向妻子的目光里尽是温柔,淡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看江院长吃瘪是我的人生趣事。”
江泽:“让胥参谋长不痛快也是我的人生趣事,茵茵。”
他故意叫茵茵,胥泽衍果然冷了脸色,江泽一脸得意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