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笑的看向对方,但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笑着说:“好,你帮我报仇。”
他握紧了她的手,嗯了一声。
那一晚直到用餐结束散夥的时候,中途消失的俩人都没有回来。胥己诚在路边陪逯湘凝等车,抱歉的对她说:“今晚不能送你了,晚上江老头会来查宿,你到家第一时间跟我说,别让我担心。”
她打趣道:“你还会担心人呢。”
“废话。”他自己的女朋友他不担心谁担心。
逯湘凝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还没说话呢,周围就响起了一片不满的声音,以程少臣打头阵。
“嘛呢嘛呢!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伤风俗!”
胥己诚立刻骂道:“你丫废话怎麽这麽多。”
程少臣跟他擡杠:“你碍着我们单身狗的眼了!”
他冷漠的哦了一声,“那你戳瞎自己不就好了。”
“你他妈的怎麽不戳瞎自己呢!”程少臣忍无可忍,指挥着逯湘凝的室友们先行一步。
胥己诚乐得清静,替她把羽绒服拉链往上拉了拉,叮嘱道:“记住了啊。”
她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来了一辆空车,胥己诚招手拦下,打开後车门让她上车,他掏出钱包取了张一百元递给司机,弯腰交代道:“师傅,到平安里西大街,麻烦您开慢点,注意安全。”
司机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哥,摇下窗户操着一口京腔跟他说:“放心吧小夥子。”
逯湘凝看着他跟司机说话,心里暖洋洋的,都说看一个人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不要看他说了什麽,而要看他做了什麽。
她在正式和他在一起前,也没想过他会这麽贴心又细心,她很享受在恋爱中被他照顾丶被他保护的感觉,她甚至发现自己又喜欢他多了些。
司机挂了挡要出发,她挥挥手跟他说:“快回去吧,别误了事。”
胥己诚嗯了一声,跟司机说:“走吧师傅。”
车开走了,他转身走向人行天桥,男生宿舍楼前,程少臣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回来,掐灭了手中的烟。
胥己诚走过去,问:“都送回去了?”
他点点头,说:“刚从女生宿舍楼回来。”
俩人没着急上楼,胥己诚从他手中接过烟盒,点着了一根,吸了一口轻吐烟圈,程少臣看向他,认真的问了句:“你来真的?”
胥己诚默默的抽完了一根烟,程少臣也没催他,许久之後,才听到对方声音低沉但坚定的说了一个字:“嗯。”
程少臣了解了,不由的在心里佩服起了逯湘凝,果然机会是留给努力的人,这姑娘能这麽多年如一日的保持热情去追胥己诚,成功也是早晚的事。
他感叹道:“逯湘凝这姑娘确实挺不错的,你配人家绰绰有馀了。”
胥己诚白了对方一眼,“我谢谢你了。”
程少臣低笑了一声,想到什麽又突然说:“对了,我之前忘了跟你说,你知道逯湘凝家里的情况吗?”
胥己诚掐灭了烟尾,轻吐了四个字:“城北逯家。”
“你知道呐。”
“废话,送过她那麽多次,那麽大的四合院摆在那儿了都,逯这个姓又那麽少见,不难猜。”
程少臣诧异了:“你还送过她那麽多次?”
胥己诚:“……”
白眼他都懒得翻了,无语道:“你丫真是个人才,听话永远听不到重点,你这种没脑子的以後怎麽继承你爷爷的家産?豪门宅斗剧里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这种人。”
就算拿个大喇叭在学校里广播他是京城首富的孙子,都没人敢信,就这智商电视剧里第一集就得死。
程少臣给了他一个“这你就不懂了”的眼神,想起家里那堆糟心事,他嗤笑了一声说:“老子这是大智若愚。”
豪门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兄弟间的尔虞我诈真实存在,胥己诚无意在对方伤口上撒盐,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怎麽知道的?”
程少臣耸耸肩,说:“去古北口那次就知道了。”
那天早上他们去接逯湘凝的时候,菩萨问他在北京买这麽一座四合院贵不贵,他当时嘴上骂着对方,心里已经猜到了逯湘凝的家庭背景,毕竟如胥老狗所说,住在北二环以内地安门附近的四合院,又姓逯的,除了城北逯家也没别人了。
胥己诚对此评价了一句:“你确实适合当个侦擦兵。”
提及自己的梦想,程少臣憧憬着说:“都说了,哥们志不在继承家业,而是当个优秀的侦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