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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第8页)

他浑身上下写满了符咒,他不能擅动,会乱了方位,可若不点火,那用来熬煮他的蛇毒便会失效,他这炉丹便要废了。

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可为何还没有人来生火?

“你们胆敢渎职……”盛瞰的眼前开始发黑,他大叫道,却又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真的传出去了,“父亲要的丹药……你、你们都敢……怠慢?”

“速速点火……”

蛇毒泡软了他的四肢。

快点火。

外面乱糟糟的,虽然每次炼丹的时候外头都乱糟糟的,可是这次似乎尤其乱,乱得甚至没人顾得上来点火。

他没能等到火起。

炉子的盖子被人掀了开来。

空气重新涌了进来,带着今夜微凉的夜风,他仰头,便见泼墨般的长发自炉顶轻落,似天际垂来的玉阶,萦绕着的那张苍白的脸似今夜的下弦月,那般远,那般冷。

那双漆黑的眼静静地看着自己,里面没有惊讶,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和他之后遇到的所有的眼睛都不一样,那只是看,没有除此以外的任何东西,任何情绪。

须臾,那人开口道:“这里还有一个,带走。”

不,他混沌的脑中仍旧在哭嚎:我怎么能走?我若走了,这炉药怎么办?我是药引,我好不容易才当上的药引!

父亲,父亲,父亲呢?

而那人没有听见这些呓语,转头便离开了,身后的群鸦栖枝,便似今夜的乌云骤然笼住了月光,他惊惧而愤怒地想尖叫起来,他认得那个图案,那是他们盛家最深的一笔血债。

他被从那炉子里拎了出来,看见父亲的头颅滚落在墙角,和其他人的在一处,那人拎起了一颗头来,又用那双没有分毫情绪的眼看着。

“所有的头颅都要检查。”那人说着放下了头,朝着其他人说,“盛家的蛊术至邪至阴,替身、敛息、假死都有可能,全部的尸身都要核对,人首分离,拦腰斩断的,全部要一一对应。”

周围人齐齐应着。

盛瞰晕了过去,他做了个梦。

梦见父亲的头在云间上不停地滚着,惨淡的月光铺就了一条自天上而来的白色的长路,头颅沿着那路逆行滚动。

他仰着头,拉着弓,对准那轮明月,不敢眨眼,不敢停步。

生怕乌云又要将那轮月遮盖了。

“心问。”

陈安道回身唤道:“该走了。”

乌云随着明月一同离开,天好像忽然亮了。

盛瞰回过神来时,偌大的食堂里只剩他一人,地上滚过了一张草纸,而不是他梦里的那颗人头。

“陈安道。”

他忽然开口,回答那个提问的人都已离开了的问题。

“陈安道。”

“陈安道。”

就在这时,他的右眼捕捉到了一样东西东西。

从他的左眼穿刺而来的,一根木棍。

他愣了一瞬才惨叫出声,叫的却依旧是“陈安道”这三个字。

又是一根木棍扎进他的额头。

他再次尖叫,这次是“父亲”。

木棍停了下来。

可是父亲是谁杀死的呢?他的心没有一刻停下对凶手的怨恨,那个名字再次爬上他的心头。

那个名字清晰的瞬间,木棍又扎了进来,这次是他的鼻子。

陈安道。

木棍。

陈安道。

疼痛。

他好像在做一个噩梦。

高天上的乌云拢着月色,逐渐远去了。

“生灵成魔,死灵为祟,器件成魇镇,尸骸成走肉。”陈安道一手捧书,一手背后,从讲台下来,自每张桌椅前经过,“这四类堕化之物,何者为根本,何者为衍生?”

姚垣慕的手举得天高,就差蹦起来,陈安道冲他笑了笑,随后转头看向他面前那桌,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轻道:“你来答。”

那桌的弟子把书挡在自己脸上,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他一样。陈安道的手指不是轻敲在他桌上,而是两记重锤砸在他心口,当场胸口抽痛险些昏厥,过了许久才哭丧着脸,慢慢放倒了书,战战兢兢道:“长、长老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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