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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第10页)

“仙师,仙师!”女人不睬他们了,转而朝着天花板喊着,“可有空吗?”

她话音刚落,手上的红肿和疼痛便已消失,女人一喜,搂着她膝头的小孩儿亲了一口:“娃儿,这世间男人啊,除了杨仙师,没一个靠谱的。”

“俺们这些泥腿子怎么跟仙师比?”老农半分不恼,反倒乐呵呵道,“那是神仙,是观音菩萨,是咱头顶的青天!你拿仙师踩咱,也不怕脏了仙师的鞋底儿?”

几人便笑,窗外春意正盛,油菜花漫山遍野地开着,杨心问站在山坡上,脚踩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儿。

陈安道微微皱眉,拉过杨心问的手来,偏头打量着他的神色:“怎么了?你近来时常这样发呆,可是那三人在蛛网间作乱,还是无首猴——”

“没有。”

杨心问站在那山间转过身来,只有那散在春风里的笑意还回荡在他心间。

他低头蹭了蹭陈安道的指尖,轻声道:“你回来之前,我会处理好的。”

陈安道点点头,随即又忽而看向盛瞰的位置,犹豫道:“你……下午为何迟到了?用过午饭后,你不是与他们一起走的吗?”

杨心问说:“那两个人好烦,我不想跟他们一路,就那么一会会儿,你要罚我吗?”

几分犹疑爬上了陈安道的脸。

可杨心问还无知无觉,任然低着头,用自己长密的睫毛扫着他的手指,弄得他有些麻又有些痒。

从陈安道的方向看去,杨心问似是有几分委屈地蹭着他手指的小狗,叫他心里软成一团棉花,一时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杨心问的额头。

“下次不许迟到了。”陈安道红着脸,余光又瞥见盛瞰的空座,“不然怕是得同他一块扫洒,你同他哪里合得来?”

“谁?啊,盛瞰啊……这胆小鬼,中午我就吓了他一下,结果下午竟然翘课,丢人。”

山花烂漫,杨心问低下头,稍稍挪开了脚,他踩着的油菜花中开着的人头,紧闭着双眼,正在做一个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噩梦,嘴里反反复复地叫着陈安道的名字。

春风拂面,他蹲了下来,自手边化出了一根木棍,随即猛地捅了下去。

“现在不知在哪儿睡大觉呢。”杨心问拱着陈安道的肩窝,将木棍拔了出来,再刺,“你拿我跟他比什么?”

第186章同窗

一个月后陈安道便启程,和岳铎走的一趟马车。

姚垣慕每次送别都很伤感,哭哭啼啼的像是想赖上车一起走,被杨心问给扯了下来,勾着脖子卡在了原地。

那马车由天足角马拉着,几个眨眼便消失在地平线那端。杨心问伴着姚垣慕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站着看了会儿,晴日的光晕似能模糊那遥远的一线,他伸长了脖子,踮了踮脚。

还没踮起来,肩膀便被人一勾,按了下去。

“走,练剑去!”

徐麟跟个猴儿样的搭着他一边肩膀,

杨心问懒得动,兴致缺缺:“不去。”

“别啊,实沈长老和玄鸮长老的课都空出来了,你不跟我们去飞剑,难道真去温书?”

“不温,我回去睡觉。”

“诶诶,等等啊!”白归在后头追了上来,堵住了杨心问的去路,“求你了,陪我练练御剑吧,雒鸣宗这次来的一大半儿都是剑修,我压力太大了,要是我一个都打不过怎么办,杨心问,杨道友,杨大善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杨心问被嚷嚷地脑壳疼。前几天他还觉得白归一个姑娘家,至少比徐麟矜持点,这才几天就彻底豁出去了,土匪样的拦在路中间:“诹訾长老被你踹了一脚后除了讲学都不见人影,玄鸮长老也走了,我只能指望你了!”

一旁的徐麟跟着点头,他是命修,虽然论剑大会也要上,但就是没打赢也不丢人,比白归轻松得多,纯粹就想撺掇着杨心问去找乐子。

到底是少年人,不到一个月,几人便已有些狐朋狗友的样。且不论初衷为何,眼下这破事儿衰事儿都想一起干的劲,似乎也能勉强说一句亲近。

虽然杨心问是不认同的。

“你可以退赛。”他何其冷酷道,“你要是开不了这个口,等师兄回来我帮你说。”

“不要!”白归尖叫道,“上不了弟子大会,我今年清明都没脸回家祭祖了!”

姚垣慕在杨心问身边看热闹看得开心,嘿嘿笑起来。白归立马瞪他,杀人诛心道:“姚垣慕,你别忘了,大长老手上可也是有名额,你觉得他能放过你?到时候我们四个在台上一站,你猜谁会输得最难看?”

姚垣慕不嘿嘿了,跟个打蔫的黄叶样的零落在地:“我、我连该修什么都没拿定主意,送我去跟送个木人桩上场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杨心问的冷酷敌我不分,“木人桩硬邦邦的打着疼,打你手又不会疼。”

姚垣慕西子捧心,跌倒在地,哭晕过去了。

前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估摸着时候,该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了,连着两天晴日,那积雪甚至隐隐有些开化的迹象,融雪的时候格外冷,锻体稍有些不足的,都开始往身上添衣,却不敢躲懒懈怠。

天矩宫前,各峰上的小平台和后山,都有不少人在修行练剑。虽然杨心问的评价是淹头顶儿了才惦记着长高——脑子进水,但乐得进水的人不少,连姚垣慕都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大哥……我、我不想丢我们雾凌峰的脸……”

杨心问扫了眼自己周身,姚垣慕扒拉着他的腿,徐麟勾着他的肩,白归挡着他的路,俩秤砣加一个路障包围着他,再多看两眼都嫌重。

“……一个时辰。”杨心问抖了抖身子,把那两人晃了下来,随即提剑道,“先说好,打疼了都不许哭啊,小爷可不哄你们。”

三人眼里放光,叫人疑心他们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

几人各拎着剑,徐麟捡了个树枝,便准备去后山寻个空地练剑。刚转过身来,便见一人蹲在石柱边,小心地往外探头,却又像是不敢看,倏忽又缩回去,形容诡谲。

正是盛瞰。

只见他两颊深陷,目下乌青,头发乱得似是许多天没梳过了,身上还隐隐散发这一股怪味儿。

他咬着指甲,指尖都隐隐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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