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没有管晏安,继续说道。
“没有成为安抚师是因为有人把我抓去了,抽取了我的安抚素,让我成为了一个普通雌性。”
晏安像是被巨锤敲醒了。
脸色陡然惨白,握着花眠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攥紧。
但怕伤到她,又很快松了松手。
“一夕之间,我失去了疼爱我的爸爸妈妈,失去了安抚素,还成为了圈子里的笑柄,这就是我的成年礼。”
花眠认真的叙述着。
可这一句一句,像是钝刀子,一下一下割着晏安的心。
在她这么难过又无助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试着去走进她心里,对于她一开始的避而不见甚至是高兴的。
他也不无辜。
甚至感觉自己不配在她面前说爱他。
他们如今的一切,就是种下的因,结出了表面带糖的苦果。
“对不起。”
晏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吐出没用的字眼,减轻他的愧疚。
“其实我也不该怪你们,毕竟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但一个人如果被囚禁过一次,就再也不可能想尝试第二次了。”
花眠说话时,甚至还带着笑。
却让晏安更加难过了。
她受到了那样大的伤害,却不曾有人愿意了解她。
“你出去吧,谢谢你这两天陪我,我很高兴。”
第一句话赶他离开。
下一句就是划清界限的感谢。
晏安眼睛红成了兔子,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抵消他心里的歉疚。
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抚平她往日的煎熬痛苦。
他一步步走出去,任由眼泪落下,却连抬手擦一擦都觉得无力。
花眠等晏安离开后,喝完兽奶,洗漱一番后,安静的睡了下去。
接下来就看他们会怎么做了。
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晏安一下楼,就被楚扶风拉进了会议室。
接着,他们又聚在了一起。
看着晏安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他们对视一眼后,都有些开不了口。
晏安在他们中年纪最小,性格也好,他们都是当弟弟看的。
现在看他这么伤心,谁也不想问他生了什么事。
人是楚扶风聚起来的。
他也有些尴尬。
“要不,我们明天再讨论?”
迟瑞:“也行,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