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警铃大作,正要抽身,他瞬间被推到湿漉的墙上,后脑垫着宽大偏硬的手掌,他并不太难受,只后背贴着墙,一阵刺激的冰凉粘上皮肉,他头皮都跟着紧绷了。
他皱眉,“陆绝你——唔……”
声音淹没在男人滚烫凶猛的吻里,沈叙甚至来不及闭嘴,滚烫的柔软物就死死缠住了他舌尖,他嘴角被迫张着一小条缝,激烈交缠的唾液混合着雨水往下流。
沈叙快疯了,左手被陆绝五指紧扣动弹不得,他只得用右手推着陆绝的胸口。
陆绝不动如山,反而亲更凶了,沈叙被亲得脖子不断后仰,但后方没空间了,他下巴越抬越高,被动地接受着陆绝更加猛烈的舌吻。
沈叙眼眸沉了沉,正要抬膝,忽然滚烫的液体密密麻麻滴到他眼睫毛上。
不是雨水。
沈叙一怔,陆绝哭了……
这时陆绝终于撤出他口中,急促的喘息被雨水砸得七零八落,陆绝颤声哀求着他,一遍又一遍。
“俞汀,求你,想起我。”
他被陆绝紧扣的手,也触到了陆绝皮开肉绽的手背。
给管宁那一拳,陆绝手背手指亦被管宁的牙口刮破了。
就那么爱吗?
沈叙不明白,他心口蔓延开一股说不清的悲哀,他豁然明白,这两天的烦闷来自于何处。
他嫉妒了一个人,一个同他相像,死在十年前的人。
他喜欢被陆绝触碰,他喜欢跟陆绝接吻。
沈叙放弃了,在这一方无人在意的角落,他决定放任自己不道德一次。
他反手勾紧陆绝的脖子,闭眼主动仰脸去索吻。
他亲得生涩又粗暴,陆绝马上回应了他的吻。
这次吻得更激烈,两人没技巧,凭着动物的原始本能,撕咬、吮吸……
更像一场搏斗,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口齿间弥漫,陆绝迫切地在用那温热的血液再一遍确定。
是俞汀,他的俞汀还活着!
他松开了沈叙的手,往上摸索着,从那轻薄湿透的衣料里探进去。
乍然的冰凉,沈叙腰侧皮肤冒出了鸡皮疙瘩,忽然他脑海闪过亲密交叠着的身影,还听见了越来越激烈的喘息,那是——
沈叙猛地睁了眼。
近在咫尺的眼睫毛被雨水淋得湿透,陆绝也闭着眼,手继续上移。
沈叙猛然推开陆绝,这次陆绝被推开了,沈叙没看他,说了一句,“不要再跟来。”
转身出了胡同。
*
沈叙捡回那把伞,走在大雨里,他的嘴唇又烫又疼。
不用看镜子,他也清楚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
他没有停留,回了酒店。
他房间灯亮着,沈叙关上门,平静进去了。
李成蹊从沈叙进来便站起身,茶几摆着两瓶酒,一只酒杯。
他视线落在沈叙红肿破皮的嘴角,哑声开口,“摔倒了?嘴巴都破了。”
他缓步上前,抬手要检查沈叙的嘴,沈叙躲开了。
回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