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叫各的。
反正又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不知为何,男人刚才纠纠结结说着这层混乱关系的时候。
顺敛眉目间的慌张和遮掩竟让他一瞬毛孔舒张,体内血液上涌,激出一股禁忌隐秘的快感。
谢津延以前没发现自己有这样变态的一面。
窗外鸟啁啁叫着,光束在从厨房的窗户投射进来的角度变换了些。
谢津延坐回桌前,打开电脑,神色如常地处理起公司事务。
江之遇睡了一个小时后醒来,看到自己手机到账一万元。
备注“昭昭小叔”的头像下,对方告知:[刚才拿了你一瓶荷叶茶喝,这是冷饮费。]
[还有孩子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当着昭昭的面说了,让你困扰。]
[以后有关孩子的一切我都会在这里和你说。]
江之遇:“……”
他还真是坚守原则,说付费就付费,连一杯茶都没有放过。
可是,为什么江之遇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他打字,又不知道回什么。
江之遇通讯列表里的人很少,多是溪源乡的乡民。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事都是当面说了,他不怎么和人线上聊天。
江之遇删删减减,最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发了个微笑表情过去:[好的。]
外面谢津延听到手机提示音,唇角翘起一抹弧度。
给他回消息了。
下午,霍少爷继续过来找江之遇学艺。
黎少爷不知为何突然匆匆忙忙离开了。
江之遇以为他还会在溪源乡待一段时间,毕竟上午他还说要学昭昭小叔把公司事务搬到乡下来做。
[我很好奇,你们三个谁泄漏了我的行程?股东大会的那群老古董们今天都要把我的电话打爆了。]
私人飞机上,黎清叙弯着桃花眼慢条斯理在群里发着消息。
他依旧斯斯文文地笑着,可只有最熟悉的人知道,他这样眼尾上扬,眼底却不达笑意的时候是最危险的。
祁焰见这位消失已久的发小终于冒头了,忙不迭打字。
[什么泄漏行程,股东大会的老古董打爆你电话?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还在乡下吧?]
黎清叙:[那看来是阿延了。]
祁焰:[?]
谢津延解除掉屏蔽群消息设置:[我只是觉得你二十几的成年人了,既然接下摊子,就要担下责任,对大家负责,你们公司的员工也不想有你这样不务正业的上司吧?]
祁焰:[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就把我排除掉了???]
黎清叙:[呵呵,你要是有责任有担当,就不会在那张协议单上签字,让人孤儿寡夫一个人回了乡下。]
谢津延:“……”
谢津延:[所以你承认了你别有居心?]
黎清叙和煦笑着:[那你呢?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好了,别吵了。]霍岭生中途出来找木料,看到这两个人在群里明嘲暗讽,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都是兄弟,为了个男人吵成这样,来溪源乡几天,你看看你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吃个饭都不消停,勾心斗角。]
祁焰:[啊,岭生,你怎么知道?你在现场?你也去昭昭养父那里了?]
霍岭生:[为了我们从小到大的兄弟情,我先把你们两个禁言几天,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为了这种事情吵架,不值得。]
谢津延:“……”
黎清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