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焰连忙打开手机,翻到相册。
啊啊啊,刚才发生了那么混乱的事情,他想拍的之遇哥根本没有拍到!
这段视频内容也糊成了一团。
祁焰心里很是忧伤。
他语气失落地喃喃道:“你说,之遇哥会答应阿延的告白吗?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生父,万一之遇哥念在孩子的面子上心软了呢?”
前方清冷的身影似是怔了几秒,脚步也微微有些停顿。
霍岭生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男人的手捂住发小嘴的画面。
那么近的距离,他的手覆在自己手背上会有一种细细刮蹭的感觉,激起微弱的电流,让他的手和心都痒痒的。
不知道磨到嘴唇上是什么样的触感。
霍岭生眸色一瞬幽暗,不显情绪的清冷面上竟也掠过一抹不耐和燥意。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祁焰:“……”
三个人走后,屋子里终于再没有别人了。
江之遇大脑依旧混乱着,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屋子里就剩下了他和昭昭小叔。
这是比有人在更让江之遇感到不自在的时刻,之前每次和这个男人独处时,他都有一种周围的空气被攫取,连空间都被挤压的感觉。
别提现在这个男人刚对自己表过白,说想亲他抱他。
他不是没被他亲过抱过。
准确来说根本不是亲,更像是在他口中肆掠。
他稍一反抗,男人就会惩罚一般咬他嘴唇,吸他舌头。
江之遇到现在都记得那种被吸噬的头皮发麻的感觉,最后舌头变得失去了神经一样,他让自己伸过去就伸过去。
因为不听他的话,这个男人就会更凶地对待自己。
他抱自己也不是抱,而是把他托起,抵在门上,手臂上浮动着可怕的青筋,像是要把自己钉在他身上。
江之遇一个激灵。
不知道为什么会勾起这样的回忆。
他只知道今天受到的冲击有些多,他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这个男人了。
江之遇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
而这时,他听昭昭小叔开口问:“你中午打算吃什么?我帮你摘菜洗菜。”
江之遇:“?”
他茫然了一瞬,告诉他:“黄瓜小炒肉。”
谢津延便二话不说去菜园里摘黄瓜。
之后,两人一起做了饭,吃了午饭。
吃完饭,江之遇被让先去睡午觉。
他感觉大脑晕晕乎乎的,很是混乱,又很意外。
他以为霍少爷黎少爷那群人走后,他们之间第一件要解决的事情便是刚才昭昭小叔突然说喜欢他,后悔在协议单上签字的事。
尽管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他。
江之遇睡了个极其不安稳的午觉,脑子里有很多事,被冲击的余波让他根本停止不了大脑迟钝地转动。
可是孕期带给他身体上的反应和嗜睡症状又让他很快撑不住眼皮。
结果就是,他这次午睡睡了快两个小时,全程不断在做梦。
先是又梦见宝宝了。
接着山脚机械响动声停下,缆车和悬崖电梯建好,他和宝宝一起坐着缆车在空中快乐地飞过。
然后是小肚子上传来有些凉凉的被什么东西挤压的感觉。
黎少爷扬着桃花眼,问他想不想给孩子重新再找一个父亲。
还有霍少爷意味不明的眼神,像藏着暗流的深湖,突然将自己拽进冰冷的湖底。
湖底一片漆黑,水草像从四面八方缠过来的水蛇一般将他从手到脚缠裹住。
他产生了溺水的感觉,呼吸困难,肺部也像被挤压了一样。
只看到头顶远远悬着一轮太阳,祁少爷那总是像夏日烈阳般帅气的脸浮动在水波荡漾的湖面。
他冲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