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延眉头拧得更紧:“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你确定对男人没有兴趣吧?”想到什么,江之遇小心翼翼问。
一副生怕自己把他怎么样的瑟缩样子把谢津延气笑了,沉声:“我真对男人没兴趣。”
“我这样只是,”他凝眸,看到男人纤薄的脊背贴在浴室墙壁上。
一盏暖黄小灯光线倾洒,照着这一小方空间。
这座小院,屋子小小的,厨房小小的,卫生间也小小的。
尤其是现在四周都被夜色填满,唯有这一小片狭小的地方亮着灯。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他想起那晚圈着这个男人,手掌小小的,耳垂小小的,哭的声音也小小的。
白日那种隐秘的感觉激增。
手心的东西毫无可信力地跳动了一下。
江之遇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你、你……”
“我可能有性。瘾。”
谢津延面无表情。
“所以跟是不是男人无关,更和你无关,这个瘾犯了就这样,你不用怕我对你做什么。”
江之遇:“?”
江之遇受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两个字。
这是继这个世界男人可以生孩子,男人可以和男人结婚,男人还能和男人干那事的冲击后,江之遇听到的最让他震惊和最难以理解的一个词汇了。
他的大脑里又像是炸了一枚炮仗。
这一次,炮仗的火力更大,里面的燃料更猛。
江之遇觉得自己被炸得晕晕乎乎的,大脑齿轮生锈迟钝,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从这样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努力解析这两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汇含义。
瘾,是和药瘾烟瘾一样。
“你是有病是吗?”
这是江之遇所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面对这样尴尬的情况,还越来越精神。
他今天没被人下药,不受药物支配,却能对着自己没有兴趣的男人这样。
江之遇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要不要我明天带你去看一下中医?你上火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性,”
他有些烫嘴,实在没办法毫无羞耻感地说出这两个字,磕磕巴巴的,“这个瘾。”
“村头的许大夫虽然医馆条件比不上黎少爷家的医疗机构和医院,可是他的医术也很高明。”
江之遇以前在山里除了给村里的人砍柴、放牛放养、做饭,跟他的木匠师父学习木工,也帮人采过草药。
中医博大精深,昭昭小叔说他上火了,今天总是要喝荷叶茶降火。
现在又这样了,火气丝毫未消。
江之遇想,这个性……瘾或许就是跟火气有关。
“你可能是一直待在北城,不习惯我们这里的气候,有些水土不服,气火淤积,导致你这个……瘾犯了。”
江之遇眼睫扑簌扑簌地颤着,脊背始终贴着墙壁,不敢往前一步,更不敢再往他那里看了。
语气却又无比真诚认真地给昭昭小叔建议。
“许大夫擅长调理各种气火旺盛,祛除内淤,也许让他给你开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谢津延:“……”
作者有话要说:
谢狗子:我真不是男同[小丑]
江江:你自己看看你可不可信[害怕]
作者:天塌下来有狗子的嘴顶着[白眼]
ps:感谢“鲸雨”“”“巳楚”“玊陨”“凭栏听夜雨”“海绵崽崽”“Leo”“鹤语”“江sir”“京”“掬水月在手”宝宝们给作者灌溉的营养液,作者会继续种小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