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开了橙黄色的灯,时不时一闪一闪的,最外边那间是谢飞的,里面那间是给他俩准备的。
自从知道季蓝要来,屋里的被子几乎是每天都要晒一边,桌子擦了又擦,地拖了一边又一遍,生怕会住不习惯。
到了休息时间,都准备睡觉,谭秉桉和季蓝去了卧室。室内只有一张大床,一个木质的带着镜子的上了年头的衣柜,推门进去的拐角处放着一个长方形的书桌。
看起来朴实无华,简洁方便。
高兴了一整天,这会还真有点累,季蓝坐在穿上,哎了一声,谭秉桉闻声看过去:“怎么了?”
季蓝摇摇头:“没事,就是在想如果能一直这么幸福就好了。”
“在家里不幸福?”谭秉桉挑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在家委屈你了?”
季蓝瞪他:“你还说!在家你会让我吃这么多?”
在家的时候,吃什么都要控制量,都不能吃尽兴。
谭秉桉不解:“在家零食你少吃了?”
季蓝撇撇嘴:“那怎么了?”
谭秉桉不理他了,把被子铺开,掀开一角,脱了衣服便躺进去。
季蓝还坐在床边上,见他居然敢先一步进被窝,气的不行,一股脑地脱了个干净,赶紧也钻进去。
俩人都没有睡衣,这会跟赤着身没什么区别,季蓝把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黑暗中对着谭秉桉问:“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样睡有点怪怪的?”
“哪里奇怪?”
季蓝贴着他的后背,手搭上他的腰间捏了捏,小声道:“我瘆得慌。”
谭秉桉面不改色的把他那只为非作歹的手挪开:“毛病!”
见他不理解自己,季蓝又往他身上蹭,摸着他胸前的肌肉,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谭秉桉的体温比他热很多,冬天睡觉像个大火炉一样,被窝很快便能被他暖热,季蓝不止一次调侃他是自己的暖床奴才。
但现在是五月份,穿短袖的季节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十分火热,被这么一撩拨,谭秉桉的体温迅速升温,没一会身上就洇出汗来。
季蓝见他不为所动,揉着他的樱桃玩了起来,一开始还软软的,后来直接坚硬的耸立起来。
谭秉桉像是忍无可忍,动了下肩膀,沉声道:“老实点,睡觉。”
季蓝也想睡,但他难受的厉害,又重复了一遍:“我都说了我瘆得慌,没法睡!”
他一直都是穿着睡衣才能入睡,现在光溜溜的,一和被子接触就瘆得慌,浑身跟被痒痒挠攻击了似的,忍不住的想笑。
没一会,谭秉桉把自己的衬衫拿了过来,用手机照着亮,又把季蓝从被窝薅起来,不由分说的将衬衫套过他的脑袋,扯着两臂给他穿好。
“这样呢?”谭秉桉又给他周正了下,胡乱地拨开他因为穿衣服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低声问,“有好一点吗?明天去给你买身睡衣,今天先凑活着。”
季蓝躺了回去,贴着被子感受了下,口是心非道:“也就那样吧,记得给我买身好看的睡衣,摆摊的那种我不要。”
“知道了。”
第二天,季蓝是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的,他用被子蒙着头又睡了一会,没多久,又听着隔壁大妈吵架的声音,这才彻底清醒。
缓缓睁开眼,被子轻而易举的便被拽了过来,季蓝心一惊,下意识往边上一摸,没人了,一点温度都没有,估计出去有一会了。
谭秉桉在天刚亮便醒了,他这人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便会惊醒,尤其是在听到公鸡打鸣,觉得很新鲜。
季蓝套上裤子,塔拉着深蓝色的男士拖鞋,揉着揉眼睛,拉开门,顿时被阳光包裹起来。
他被刺眼的阳光照射的睁不开眼,下意识眯上眼偏过头,缓了一会后才下楼。
洗漱完后,他打量着家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他喊了两声谭秉桉,没得到回应。
“纳闷了。”季蓝用毛巾擦脸,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这时,里屋的谢晨看到了他,冲他喊了一声:“喂!”
“我。。。。。。。!“季蓝被吓一哆嗦,本想骂人,但转眼间想到什么,憋了回去,一转眼便看到谢晨正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水煎包,正吃得满嘴是油。
见他走过来,谢晨示意他坐下吃饭,又推了推已经倒好温乎的豆浆:“吃饭吧。”
“谢谢。”季蓝坐在马扎上,问他,“其他人呢?”
谢晨咽下嘴里的饭,结果吃的太急,噎的他上不来气,季蓝赶忙端起豆浆让他喝了两口,这才顺气。
“你问嫂子啊?他出去忙了。”谢晨喘了口气说。
季蓝心不在焉地也喝了口豆浆,是甜的,被加了糖,他又问:“妈妈呢,他们都去哪了?”
谢晨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容易担心人,却还是认真回答:“都出去忙了,摘槐花去了,回来给咱俩烙槐花面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