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生双翼,端坐在床边,双手放到膝上,局促地低下头。
沈越冥半跪到床上,去他身后量翅膀,不忘调侃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强上,好凶啊殿下,我说不要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兴奋?”
“没有……”凌无朝的脸和翅膀尖全都红得要滴血,沈越冥背后量完了来正面量,图方便,直接坐到他腿上,见他实在太尴尬了,笑着在他发间亲了一口,“没事儿,本来量完也要勾。引你。”
凌无朝抬眼,脸红扑扑的,看得沈越冥心头一动,他收起软尺,捧着凌无朝的脸和他大亲了一会儿,轻声说,最近有事,不回家睡了。
凌无朝一惊,问是不是太频繁又太凶,让他不喜欢。
“怎么可能。”沈越冥摸摸他翅膀,“最近二哥不在,队里清闲,我去给你整个惊喜。”
凌无朝送他出门,本来要回房,可转身便看见旁边的鸟窝。
他犹豫了一下,变回鸟身,卧到了那两颗蛋上。
他一直不好意思告诉沈郎,自从领了这两颗蛋回来,每每经历完情事,都会有很强烈的孵蛋欲望。
平时两人在榻上相拥而眠,他不方便出来孵,沈郎不是鸟,当着他的面睡鸟窝也怪怪的,既然沈郎最近都不在家住,那他刚好借此机会,好好把这两颗蛋孵一孵。
沈越冥走到一半,一摸怀里,想到软尺还扔在床上,他丈量煅器材料得用,当即回去拿。
刚上去,就见一只绯白的大鸟闭着眼卧在鸟窝里,姿态慵懒,看起来十分舒适。
他愣了愣,轻手轻脚进屋拿了软尺,又轻手轻脚离开,路上骂自己真该死,在一起这么久,忽略了凌无朝作为鸟的需求,只让他陪着自己睡床,肯定憋坏他了,这不,自己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睡窝去了。
他深刻地反思了自己,决定以后改变作为人的习性,陪凌无朝多多睡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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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轩暂停职务,作为他的小兵,沈越冥变成了半个无业游民。
他煅器之余,每日去帝师殿找师兄,师兄却总不在。
一次两次不在是巧合,连续这么久,就肯定是谢春泽故意避着他不见。
老帝师不止要教凌无朝,还要处理神界的各种事务,每天会有固定的时间离开。
来都来了,沈越冥往往会趁老帝师离开的时候,在下面弄出点动静,吸引楼上的凌无朝。
凌无朝听到声音便会开窗偷溜下来,和他到旁边没人的角落腻歪。
两人晚上不一起睡了,便只靠这种时候偷欢,都觉得刺激加倍。
他把凌无朝抵在墙上,不算狠,凌无朝的反应却大得惊人,小冥得拼命集中注意力才能撑得住。
他呼吸急,在凌无朝耳边吻,“太爽了,宝贝,原来当流氓这么带劲……迟早去你上课的房间弄。”
“不想上课了……”凌无朝的腿勾紧他的腰,断续着向他表达,“老帝师讲的一些东西……我不认可,想找父亲说……沈郎……”
沈越冥爱看他迷乱的样子,喜欢听他这么黏糊糊地喊沈郎,去他侧颈轻轻亲,“不想上就不上,我什么都教过你,不需要再学东西了。”
他去吃樱桃,把果核也细细品尝,要不是怕被那老东西看出来,这次体验这么好,真想把凌无朝露在外面的肌肤全吸出印子,遮也遮不住。
沈越冥后知后觉意识到,包括老帝师在内,整个神界都在霸占他夫君。
不能看凌无朝乖、听话、傻傻的,就让他做不爱做的事,凌无朝分明只喜欢和他在一起,每天摸许多小动物,出门找点好吃的。
凌无朝是他教大的,有着和他一样的理想。
凌无朝脸埋在他肩膀,“我要跟父亲说,换个人当储君……我想在万兽司帮助小动物……沈郎怎么不理我?”
他很黏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需要沈越冥回应。
“好,”沈越冥轻吻他耳尖,“你变成小鸟,去跟帝君撒撒娇,不行了我们就私奔,反正哪儿都有家。”
结束后,沈越冥把他衣衫理得整整齐齐,手掌夹着他的脸揉了会儿,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凌无朝跟他碰碰额头,“我分明一直在说舒服,沈郎还故意要问……以后每天都来好不好?”
沈越冥笑,“上瘾了?又是白天又是外面,还是你上课的空档,出来跟我这个无业游民厮混……”
“你倒也知道。”
冷冽的声音突兀响起,两人同时吓一跳,一抹高挑的灰发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男人背光而立,目光沉沉,不知是突然出现,还是早就在了,那微眯的锐利金眸里带着审视与批判,沈越冥接收到,顿觉周身一股寒意上涌,动弹不得。
他踩过点,这地方在帝师殿的最后面,像是建造时出岔了,留了个小角落,十分隐秘,没人会来。
就这还是让老帝师逮住了。
“被定身了。”他低声跟凌无朝说。
凌无朝皱了皱眉,周身有金光泄出,又尽数被压回,“……我也是。”
沈越冥惯会苦中作乐,顶着老帝师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还能轻声说:“幸好没在刚才定住我们,不然这辈子的脸就丢完了。”
“那太不体面,他不会。”
“也是,”沈越冥勾了勾唇,“咱们正经种过婚契,合法合规,时间地点选得不太合适,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是沈越冥今天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太好色,引诱夫君逃课偷欢而被定身封嘴锒铛入狱,又因为是十殿下的情郎,自带热度,一整天有不下十拨人来观赏他。
苍焕蹲在牢边惊奇道:“我一直好奇十弟的桃花劫长什么样,原来是你啊!充满活力的煅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