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桢被她蹭得发石更。
但他又没有勉为其难的癖好,再加上小姑娘态度这么好,打个巴掌给几颗甜枣,他压抑在心口的不满半点无处发泄。
最终,在结婚几年后,梁世桢又一次体验了洗冷水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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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桢叮嘱郑姨安排的补汤,第二天便派上了用场。
全蓁作息昼夜颠倒,恶性循环,接连面试几场后,她亟需补充能量,或者睡一觉。
当代年轻人身体素质日渐堪忧,她早已不是大学时那个熬夜过后第二天也仍旧能照常上课的全蓁了。
郑姨坐在桌边,看她乖乖将一碗汤喝完,她笑着站起身收拾,进厨房前似想起什么,回头帮梁世桢邀功,“太太,这还是世桢要我做的呢。”
全蓁闻言怔了下,郑姨做事很妥帖周到,许多别人考虑不到的事情都是她在操心,全蓁只当是她见她最近忙才熬,却没想到竟然是梁世桢。
她指腹下意识摩挲一下桌面,银镯清脆碰撞起来,“是吗?”
“是啊。”郑姨笑得眼睛眯起来,“昨晚都要十点了,特意给我打的电话。”
“世桢这孩子心其实挺细的,但他就是不爱说。”
郑姨是真心为他们高兴的,只是这话落到全蓁耳中,她想起却是另外的一些细节,以及,那么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暗示。
郑姨熬的补汤有安神作用,全蓁洗漱上床后,这一觉睡得很香。
梦中,她仿佛回到了还在慕尼黑的时候。
梁世桢第二天即将回国,当分别与相聚成为常态,离别时便总有些习惯性的回避。
全蓁记得很清楚,那一晚,他们一反常态,没有同对方无止尽地索取,而只是依偎在客厅的沙发上,平静地接吻,平静地分享一杯葡萄酒,再平静地观赏完一部堪称唯美的爱情电影。
气氛美好地不像话,窗外的雪仿佛落在他们的肩头,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全蓁脑内诞生,她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心跳。
第二天,当梁世桢乘坐飞机回国时,全蓁立刻买下最后一张回国的航班。
她乘坐的并非私人飞机,时间上不自主,因而起飞时间没有梁世桢那么及时,她站在候机室来回踱步,一边跟aja交代学校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与处理方法,一边觉得时间过得是那么的慢。
那是她人生为数不多的叛逆时刻。
值得么?抑或不值得?
全蓁没有去思考这样务实的问题,她想,当梁世桢频繁往来慕尼黑时,她已经知晓答案。
那一天,全蓁比梁世桢晚将近三个小时回到港城。
飞机降落刹那,她打了辆车直奔公司。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以至于她确信,这个时间点,他只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