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桢笑出声,将正在看的那册书倒扣到床头柜。
他刚洗过澡,姿态倜傥风流,随手将那盏阅读灯调暗后,他看向刚从浴室出来的全蓁,唇角勾了勾,“那正好,现在是晚上,我们又都在家。”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那语气说不好是诱使还是命令,又或者是两者之间,“上来。”
嗓音低沉,“bb,想叫我听你的,你是不是也要拿出一些诚意?”
一个月后,全蓁收到aja跨洋传来的婚礼邀请函。
她微微诧异。
要知道,aja当初曾同她扬言,订婚可以,但结婚,不到三十岁绝对不可能。
可现在,她距离既定目标还有好几年。
全蓁看着这封请帖,偏头问一旁的梁世桢,“aja是被逼婚了吗?”
梁世桢才不管她是不是被逼婚,轻描淡写的语气,“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提前落地慕尼黑,当时求学时租住的那间公寓被梁世桢续下长期租约,他们没再挑旁的更高档的住所,仍旧是住在这里。
公寓安排人定时定点打扫,将近小半年未曾居住,倒是比原先还要干净一些。
全蓁记挂aja不回她消息,稍作休整后,便拉着梁世桢驱车前往庄园。
一路畅通无阻。
全蓁与梁世桢被管家领上楼,复古繁丽的旋转楼梯尽头,坐落着一幅印象派名家的真迹,而沿着这幅名画再向里两间,便是aja的卧室。
女人的卧室,梁世桢不方便进去,他转道拐去另一旁欣赏画作,全蓁独自推开门。
一门之隔,全蓁立在原地,眨了下眼。
……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震撼。
aja穿着吊带长裙,外披昂贵皮草,一腿点在地上,而另一腿则随意翘在沙发上,在她身旁,是正勤勤恳恳为他翻书、喂水果、捏肩捶腿的忠诚仆人fynn。
全蓁走过去,哽了哽,“你怎么了?”
fynn从前的确对aja很好,百依百顺,但远远没到这种地步,她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什么闺房之乐的现场。
aja倒是很淡定,向外挥一下手,要fynn出去。
待房门再次关上,aja才将衣服向上拉了拉,但身子没挪,“没事啦。”
距离婚礼还有好几天,aja看眼全蓁,感叹,“kar,你过来好早。”
全蓁走过去,坐到她旁边,语气依旧是困惑的,“担心你呀,为什么不回消息?”
aja伸手撩了撩头发,“哦,电子产品有辐射,我最近玩得很少。”
“辐……”全蓁没说完,手便被aja攥住,她拉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狡黠眨眼,“据说这样对宝宝不好。”
“宝宝?”全蓁呆住,动都不敢动,“你怀孕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