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前一阵子不是还生病了?”
“什么时候?”她反应有些迟钝。
“怪我那天扔下你没把你送回宿舍,所以自己在湖边吹风?”
于胭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了,脸颊登时绯红。她当时心里别扭不舒服,情绪无处发泄,又不愿意回宿舍,索性一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发呆。
也可能是那天气温有些低,她回去之后就开始感冒,第二天就发起了烧。
“以后不会了,无论再怎么置气也送你回宿舍可以吗?”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于胭抬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这些情话。也许是身体已经契合,他的情话越发频繁,越发水到渠成。
可这些情话却像野草枝桠,在她心里发芽。她心潮澎湃,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低着头去吻他的下巴。
“干什么?”他握住她乱动的手,盯着她蒙了层水雾的眸子。
“我们再来一次吧。”她头靠在他的肩上说。
“于胭。”他叫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怎么这么主动。
“我在上面。”她说。
不止他喜欢征服、喜欢掌控,她也喜欢。
其实她还挺想见像他这种男人沉沦的样子的,毕竟昨晚,她一直处于被动,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赵冀舟问她:“受得了吗?”
“试一试呗。”她说完就去吻他的唇,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至。
她其实很喜欢和他正常的接吻的感觉,带给她的更多的是欢愉。他这人似乎有一种魔力,和他亲密的时候,她能忘掉一切杂念,全心全意地投入在这个吻中。
于胭想,她的身体可能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个男人,接受了他灼热的体温。
但也仅限于身体。
她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动心,对他。
于胭此刻有些同意赵冀舟的说法了,他说她和伊丽莎白很像。
她不想否认,在理智这一方面,她们确实是相似的。
于胭很清楚她和赵冀舟的关系,她也明白他们永远不会是并肩走在一起的人。
光是一个阶级,就已经将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天堑。而且,他这人薄凉、狠厉,即使有片刻的温柔可能还是在你这收到了好处后的表现,或者完全是掩饰。
她不可以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赵冀舟虽然处于被动的地位,但他不会让自己完全丧失主动权,就像现在,他牢牢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肢的手微用力,以惩罚她的分心。
于胭双眼尽力聚焦,热切地去吻他的唇。
“于胭。”
“嗯。”
巫山覆云雨,似做了一场经久的大梦,梦起梦落,浮浮沉沉,余韵不绝,令人眷恋回味。
赵冀舟揽住她的腰,掏出烟,给自己和她分别点燃一支。
这支烟似乎是他们一种无言的默契,也是长久的战争后的一次偃旗息鼓、握手言和。
于胭嘴叼着烟,两只手绕到耳后去盘自己的头发。
她说:“我喜欢刚刚那样。”她指了指自己的长发,“这次一根也没掉。”
第一次的时候,他不小心压住了她的头发,弄掉了她几根头发,头皮扯的很疼,她还记得。
赵冀舟把烟掐掉,抬眸看着她,他觉得她很像很像山岗的那一阵清风,夹杂着花香从你的眼前吹过,明明什么都没留下,却让你念念不忘。
云雨之乐,只有感受过的人才知如此食髓知味。
于胭单手把头发盘好,倚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儿,“我去洗澡。”
赵冀舟拉住她,把她箍在怀里。
他指了指她的胸左下方口说:“于胭,如果现在我想要你这颗心怎么办?”
第18章“那赵先生打算养我多久啊?”
于胭后背一僵,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室内的气温格外低,浑身汗毛竖起。
大脑中像掺了石子一样细细磨,可她还是捉摸不透他这话的意味。
想要她这颗心?
是要她爱他吗?
于胭葱白的指尖轻轻捏着他的胳膊,她迟疑着缓缓回头,去看他的面部表情。
他缱绻拥她入怀,察觉到她回头便低眸看着她。
他的脸上是一贯的清冷表情,也许是因为事后,他整个人多了分餍足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