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是你们了。”伊达航面色难以形容,先观察了一下把自己藏好的少年,再看了看大咧咧站着抽烟的男人,他不得不感叹:两个人真是不同的性格啊。
小的那个聪明谨慎谦虚,大的就……
难以捉摸。
松田警官第一时间发现了被解体的炸弹,眯了眯眼,走过去捡起了查看了下,转头问:“是你做的?”
“真遗憾,猜错了。”琴酒要笑不笑的,明显还在记仇,讽刺意味极强,“是你认为不可能的小鬼。”
从这方面来说,倒是可以捡回一点好心情。
让你看不上我们,我当场教会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小孩,看你有什么话说!
伊达航惊讶地张大嘴,目光回到了少年身上,“真的吗,侦探?是你拆的?”
拆弹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跟我了解的不太一样啊?
连初中生都能够轻易学会了?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松田,我的兄弟,你看我现在学习拆弹技巧还来得及吗?
不求马上学会,能一周熟练运用,我就很满足了。
松田警官并没有惊呆,更没有注意到好兄弟满眼的期待,盯着琴酒。从刚才那段话中,充分地了解未尽之言以及对他的不满。唇边勾勒出浅
浅的笑意,对于以固有的思维做出过的错误判断,他接受得很迅速,能够没有心理负担地直接道歉,“是这样啊。我向我刚刚所说的话道歉,世界上确实有自学成才的人,更有天赋异禀、拥有令人羡慕的无限可能的人。”
稍微移开了一会儿目光,认真地注视着迷茫的工藤新一,“抱歉啊,你很棒,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吧。”
不过……
更棒的是你的老师。
哪怕是我,也绝对无法在十多分钟里教会一个人拆弹,恐怕连理论知识都说不完。
除非,没有所谓的理论,全部是个人从丰富的实践中得出的经验。
那么问题来了:你究竟是谁?
“不,没什么的……”被专业的人夸奖,工藤新一挠了挠脸,觉得受之有愧,谦虚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瞥了眼琴酒,话不间断,“更多的是……老师在说,我只是跟着做而已。”
毕竟是第一次,还没有实感,自我怀疑。
“哈哈,你不用谦虚!能在第一次接触就敢上手,这份勇气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哦!”伊达航发现小朋友的情绪有点低落,鼓励似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非常看好你,加油,相信有一天,你可以超过我的同伴。”最后一句话是悄悄话,但音量的控制并不过关,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
工藤新一瞄了眼松田警官,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真是不好意思说啊,毕竟人家是职业的。
从直觉上来讲,这位穿着黑色衣服、气质酷酷的松田警官不太平易近人,特别是跟爽朗的伊达警官比。
是不是穿黑衣服的人都喜欢装酷?
他家黑泽老师就是,自从出了校门以后,风格大变样,明明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可是出了外面连个上前说话的人都没有。
单从冷酷这一点来说,两个人有些相似,但又是截然不同的。
松田警官的冷酷更像是职业需要,时刻保持冷静。
而黑泽老师……算了,不提也罢,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看到的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了。
总之,或许是夹杂了私人感情,面对老师那样的冷酷,他可以做到直接有什么说什么,但对上松田警官却会不好意思。即使,有着对职业的好感加成,认为那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
“当然会。”
他不说,有人好意思。
琴酒掷地有声,比当事人有魄力多了,“我亲手教出来的可不是废物。”
“……”
工藤新一心情复杂,想说「老师,您别说话了」,又想说「我当然不是废物」,但最后说的却是:“你是在自夸吧。”说到底重点是你教出来的,换个人依然可以。
语气颇酸。
琴酒微微侧头,不太明白他突然闹什么脾气。
我这不是在夸你吗?
伊达航情不自禁地朝着小伙伴看了一眼,心里有点小紧张:松田,别忘了你是警察啊!
虽然老师的话有隐射大家是废物的意思,但是,警察是不能主动动手的。
冷静点,就当他没有深意,只是自夸一下,然后由衷地为学生的聪慧欣慰骄傲吧。
只要我们愿意相信,他就是个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