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惟瑾搂着祝诗意腰的手渐渐收紧,他的呼吸也随之加重。
祝诗意想了想,反问:“谈惟瑾,你该不会是自己当过老师,才不允许我叫陈从之陈老师吧?哎呀那陈从之又不是我真的老师,只是圈子里为了听上去有礼貌大家都这么叫……唔你怎么又咬我!”
祝诗意握起拳,捶了一下谈惟瑾的胸口,然而并没有推动他。
谈惟瑾捞起祝诗意,直接让她坐上冰冰凉凉的洗手台,后背抵着光滑的镜子。
“祝诗意,叫我。”
谈惟瑾一边吻她,一边哑着声音说。
“谈惟瑾……唔。”
“不是这个。”
“老公。”
祝诗意搂着谈惟瑾的脖子,迎合着他这个有些猛烈而强势的吻。
“还有呢?”
谈惟瑾不轻不重地捏了小姑娘一下,继续问。
“还……还能有什么?”
平常在床上,谈惟瑾不是最喜欢听自己叫他“老公”么?
谈惟瑾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唇慢慢向下,目标从祝诗意的嘴唇转移为她白净而漂亮的锁骨。谈惟瑾埋进祝诗意的肩窝,使劲儿吸了两口,随后用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块凸起的骨头。
祝诗意又酥又痒,她的手臂略微发麻,便松开了谈惟瑾的脖子,转而撑在洗手台上。
她的可移动空间正一点一点被谈惟瑾压缩到极致。
直至退无可退,上半身都贴在洗手间的镜子上。
谈惟瑾忽然又咬了她一下,且恰好咬在敏感的地方。
祝诗意手掌一滑,不小心打开了洗手台内的水龙头开关,水流哗啦啦地流出来,正如她身体里那股寻不到出口的汹涌。
谈惟瑾适时单手扶住祝诗意的脑袋,避免她磕到镜子,可他另一只手并没有停下来。
祝诗意摇头,“谈惟瑾,现在不行……小草莓还在外面睡觉,小不点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而且,而且再有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要下去集合了。”
谈惟瑾不容她反抗,他手掌一摁,说:“我还没听到你叫我。”
“我明明已经叫老公了……”
祝诗意已经无法再主动用力了,若非谈惟瑾搂着她,她能从大理石台面滑下去。
小姑娘不开窍,谈惟瑾摇摇头,只好耐心地引导她:“你刚才叫他什么?”
祝诗意一愣。
所以谈惟瑾是想听自己叫他……
“谈老师。”
她颤抖着开口。
“嗯。”
谈惟瑾将坐在洗手台上的小姑娘抱起来——即便结了婚,生了小草莓,祝诗意也依然是他的小姑娘,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祝诗意,我是不是说过,不听话的学生应该被好好教育?”
“可是我没做错什么……”
祝诗意瘪瘪嘴,说。
谈惟瑾眉毛轻蹙,他将怀中的人儿翻过来,在她身后拍了两下。
声音极响。
“还狡辩。”
祝诗意的脸蛋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红。
“好好好,我答应你,接下来我保证不多看他一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祝诗意深知这种情况识时务者才是俊杰,否则她只会被谈惟瑾折腾得更惨,到时候在小草莓面前都没法圆。
但是刚才就那么被谈惟瑾摁在洗手台上欺负,祝诗意到底心有不甘,打算扳回一局。
她缓了缓,才叉着腰问谈惟瑾,“这位先生,你明知道我是一名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工作,你怎么还随随便便就吃醋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吗?还是说我不在家的时候,这位先生也都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吃闷醋?”
谈惟瑾吃饱餍足,此刻的他心情颇好。面对炸了毛的小姑娘,谈惟瑾只是握住她手腕,嗓音如大提琴一般沉稳悠扬。
他说:“做过心理准备,但是我好像控制不住它。”
谈惟瑾捉住祝诗意的手,低头在她的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祝诗意撇撇嘴。
这个人总是这样。
某些时候一点道理都不讲,霸道又蛮横,非要将她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才肯罢休。
纯情起来又像是刚谈恋爱时的纯爱战神,吻手背,亲鼻尖什么的,总能撩得她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