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城,在秦朗接管后的日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活力。曾经的混乱和压迫正在被清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期待的新秩序。县衙正门,不再是森严冷漠的衙门,而是变得更加亲民。
秦朗没有直接管理县衙,他将重任交给了新任命的代理县丞——王明远。王明远按照秦朗的指示,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他精简冗余流程,公开告示,减少税赋,力求公平。这位曾经不受重视的文士,在获得权力和秦朗的信任后,展现出了惊人的干劲和能力。
“王县丞,城南的李大爷来办地契,以前被衙门刁难了好几年,您看看能不能尽快给办了?”一位书吏恭敬地请示。
王明远看了一眼,立刻批示:“这种事最简单,立刻去办!今天必须办好,不得有误!”
县衙的效率提升,百姓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真是想不到啊!咱们平安县居然也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谁说不是呢!以前那日子,简直是活受罪!现在好了,秦大人是真真切切地为咱们老百姓着想!”
“秦青天!这就是活着的秦青天啊!”
“秦大人”的称呼在百姓中流传开来,那是自内心的尊敬和爱戴。他们感激秦朗带来的改变,将他视为拯救平安县的英雄。
在县衙后院的练武场上,训练依旧在进行。张虎和凌风作为主要教官,指导着新编的队伍。这支队伍包含了原镇南武馆弟子、并入的小武馆人手、县城新招募的青壮、以及整编后的衙役和军队残余。新旧武学理念的碰撞,每天都在这里生。
“张教头,这引体向上练的,跟练功有什么关系啊?俺这胳膊都快断了!”一个曾经是县城军队的汉子叫苦不迭。他习惯了简单的劈砍刺杀,对这种强调全身力量和耐力的训练感到陌生。
“练武不是光练胳膊,得练全身!”张虎一边示范标准的动作,一边解释,“馆主说了,身体是一体的,力量要从脚下,通过腰腹传递到手上。体能跟不上,再好的招式也是花架子!”
“凌教头,您看我这套‘流云剑法’怎么样?飘逸灵动,在咱们县城也是有名的!”一个曾经是小武馆的弟子,炫耀地向凌风展示自己的剑招。
凌风看着他花哨的剑法,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太多了,破绽也多。实战中,敌人不会等你舞完一套剑花。馆主教的搏击技巧,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剑,只是手的延伸,是用来伤敌的工具,不是用来表演的。”
新旧理念的冲突,是秦朗改造这支队伍必须经历的过程。他没有强行压制,而是让凌风和张虎他们用实际效果和耐心的解释去引导。他相信,一旦他们真正领悟到现代格斗理念的精髓,他们的战斗力将远这个时代的传统武者。
在县城的地下世界,黑虎也在进行着他的整顿。他手下的黑虎堂,如今是县城治安的重要力量。黑虎严格按照秦朗的规矩办事,取缔不法产业,维持秩序。他本人也练就了一身刚猛的“黑虎拳”,在县城地面上少有敌手。
随着与秦朗的接触越多,黑虎对秦朗的敬畏越深。他看到了秦朗在县城展现出的凡能力,不仅武功盖世,连治理县城也井井有条。他心中对秦朗充满了崇拜,但作为一名武者,他心中依然有着一丝对秦朗武道的最后一丝好奇和挑战欲。
这天,黑虎来到县衙后院,看到秦朗正在指导弟子们训练。洪震南也被允许在严密看守下,在练武场边观看。洪震南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他眼神中的困惑和求知欲却越来越浓。他看着秦朗教授弟子们的动作,再回想秦朗与他的几次交流,心中不断涌现出新的武学感悟。
黑虎走上前,向秦朗拱手道:“秦馆主,黑虎有个不情之请。”
秦朗停下训练,看向他:“黑虎帮主,请说。”
“黑虎自知武艺低微,但在县城也算略有名气。”黑虎恭敬地说道,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斗胆想向馆主请教一二,希望能亲身感受馆主的武道,也好让黑虎彻底心服口服!”他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求教和一丝作为武者的渴望。
秦朗看出了黑虎的意图,也知道这是他彻底收服黑虎,并且再次向洪震南展示自己武道的机会。
“也好。”秦朗笑了笑,“不过,点到为止,以切磋为主。黑虎帮主尽管全力施为,不用有任何顾虑。”
“多谢馆主成全!”黑虎心中一喜,他将外袍脱下,露出结实的肌肉,摆出了黑虎拳的起手式——身体微躬,双拳紧握,气势爆。
秦朗依旧是标准的搏击站姿,放松而充满力量。
“请!”黑虎大喝一声,如同黑色闪电般冲向秦朗,双拳连环轰出,带着凌厉的劲风!他的黑虎拳刚猛迅捷,招招不离秦朗的要害,是他在无数次街头和帮派厮杀中磨练出来的实用杀招。
秦朗眼中光芒一闪,他没有硬接,而是凭借着极致的度和精妙的步法,在黑虎的攻击范围内游走。他身体侧转,如同滑溜的泥鳅,轻易避开了黑虎的连环攻击。在黑虎拳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秦朗抓住了那个决定胜负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