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志阁。
呜,这个世上还有比窝在床上的还幸福的事吗?
时隔一个月回到熟系的地方,叶安皓毫无形象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来回翻滚。
还是自己的床睡得最爽,又大,又舒服,最主要的是还没人跟他抢。
昨天一行人连夜赶回了锦城,执意守在皓志阁等二公子回来才肯走的崔妈妈,与叶安皓重逢惊喜交加,大哭了一场,眼睛仍红肿着,搞得叶安皓也有点激动。
主仆俩差点抱头哭成一团,索性被岑秋锐成功制止了,不过代价是被二公子轰去了偏屋。
从崔妈妈口中得知,之前的那些护卫们虽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但都无性命之忧。
叶安皓遂放下心来,嘱咐一定要请最好的大夫,让那些兄弟们好好养伤,崔妈妈也受了点轻伤,他也放了假让她好生休养。
三四个大夫等在皓志阁待命,在叶安鸿的坚持下叶安皓被按着来了个全身检查。
三堂会诊得出的结论是二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后脑的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鼓包,要是长久不消压迫到神经的话,可能会有后遗症。
叶安鸿听完眉头紧锁,把人怒斥了一顿,“这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后遗症?”
被推出来回话的大夫擦了擦额上冒出的虚汗,“这……事关脑部损伤我等也不能确定。不过,这只是小概率问题,也不一定会有影响,只要二公子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它也可能会慢慢自己消掉。”
“大哥,我没事,没准过两天就消了呢。”叶安皓理解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不可能像现代那么发达,各种机器一拍什么器官内脏都能看见。后脑的伤要是大夫没提他都快忘了,而且一点都不痛了,应该没什么事。
他好生安抚了几句,叶安鸿虽还是皱着眉头,却也退了一步,嘱咐叶安皓要听医嘱好生休养,“你如今这样需要宁静的环境,就让岑秋锐去书房睡吧。”
“没……”叶安皓刚想开口否决,乍然想到他跟岑秋锐现在的状态,日夜相对确实太危险了些,索性拉开点距离冷静一下。
岑秋锐被安排在另一间偏房做检查,还不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自己已经被迫跟叶安皓分居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刚想进皓志阁的主屋,却迎来了一床铺盖。
岑秋锐眉眼抽搐,在原地站了会,冷静的开口:“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我虚,大夫说要静养。”
岑秋锐:“……”
你哪里虚了?
然而这个问题不在我们叶二公子思考范围,丢下这句不负责任的话,转身回房补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了现在。
叶安皓磨蹭着又在床上赖了会,然后起床带着喜鹊出了趟门。
南风馆内。
安肆正在emo,听到叶安皓来访的消息,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他这两天想了好几套应对的说辞,还指望着俩人能串串供。
没成想叶安皓扭扭捏捏,半天没憋出个屁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安肆总觉得叶安皓的心思压根不在这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你要是这种态度何必来找我,大家一起完裘好了。”安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
“那个……”叶安皓纠结了半天,总算吐出了一句,“问你个事……”
安肆:???
兄弟,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惨无人绝的事情。
这么难以启齿!
叶安皓斟酌酝酿了半天,“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什么八百年前的烂开头,这个朋友确定不是你自己?会这样说的十个里面就有十个是本人。”安肆完美预判,从头到脚充斥着你休想糊弄的犀利。
叶安皓:“……”
“怎么可能,我就不能有朋友吗?”叶安皓硬着头皮胡诌,主要是除了安肆他实在是不知道问谁了。
安肆翘着腿,端起一盏茶,“我先预测一下,那个朋友肯定不是我。”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哪个朋友。
“就……就苏……苏维扬你知道吗?”叶安皓呵呵一笑,眼神飘忽:“就他跟我讲的。”
哇!已经能百分之百确定是本人了。
安肆吃瓜多年的瓜达燃起来了,但是为了避免叶安皓临阵脱逃,他还是配合着演戏,“哦,那位朋友怎么了呢?”
“就是他……”叶安皓咽了咽口水说不出口,差点改变主意。他心一横咬牙:“我朋友他是直男,但是有一次喝醉扑到了一位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