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放心。”他咬牙恨道:“待取了叶安皓的心头血制药,我必拿他与那些相好的一起喂蛊……”
“别动他。”岑秋锐忽然加重了语气,脸色也沉了下来。“心头血一事,我会另想办法。”
岑茂行知他大哥这些年的不易,以为岑秋锐想自己动手了结叶安皓,当即心领神会道:“如今只有我们兄弟二人,不管兄长做如何决定,我都听兄长的。”
……
办好了这件大事,岑秋锐走出城郊小院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回到叶府时,叶安皓还没醒,睡梦中都在抽抽搭搭的骂狗男人。
岑秋锐却是听的满心服帖,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二公子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手脚并用的贴了上来,依赖本能往岑秋锐怀里钻。
那白花花的身躯未着寸缕,岑秋锐被蹭的眸子暗了又暗,直冒火。
而罪魁祸首撩了火却睡得极为恬淡,甚至发出了细小的呼噜声。
岑秋锐:“……”
岑秋锐僵了片刻,还是用被子把人裹严了。
他无奈一笑,“等你醒了可没这么好的事。”
随后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圣都。
刚忙完回府的叶安鸿,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
他对这类来历不明的东西没有兴趣,便要让人处理掉。
“那小乞儿跟条泥鳅一样,只说与叶二公子有关,丢下信封就一溜烟跑没了影……”小厮低头,双手把信件呈上。
叶安鸿闻言这才抬眼,终于拆开密信,扫了一眼却是脸色聚变。
密信上面点明了岑秋锐的身份,以及这几年在锦城的所有动作,甚至还有他蛰伏在叶家真正的意图。
【此子所做一切,只为取叶二公子的心头血救母,如若不想令弟出事,速回!】
脸色阴沉的看到最后一句,他将手中薄纸倏的攥紧,豁然起身往外走,“即刻准备车马,回锦城!”
*
皓志阁。
不知睡了多久,叶安皓因为心悸突然惊醒。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莫名酸涩的厉害,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可是身旁人的怀抱微凉,身上有着淡淡的清冽味道。
很好闻。
不似梦中的那般嗜血。
他的意识回笼。
不由自嘲一笑,果然是看书把自己看糊涂了。
刘小牛害人不浅。
窗外艳阳高照,已经是日上三竿。
岑秋锐长睫如鸦羽般温柔的覆着,呼吸均匀绵长,显然是还在熟睡。
竟是难得的赖了一次床。
只是眉头紧皱,在睡梦中也不曾放松。
叶安皓静静的看了岑秋锐许久,突然伸指捏住了他的鼻尖。
岑秋锐眼睫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笑着看他。
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阿皓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叶安皓:“……”
狗男主早就醒了吧?
装什么大尾巴狼。
“亲夫?”二公子不服气,话语中说不出来的小嘚瑟,“我怎么记得某人平日是被下人尊为“夫人”的,这亲夫一说从何而来?”
“嗯。”岑秋锐嘴角含着笑,从善如流,“我说的就是夫人的夫。”
“莫非……是阿皓想岔了……”说话间,他牵起叶安皓的手放在唇边,温热的唇息叶安皓的指缝,引的阵阵酥麻,轻而易举地将那处变得无比敏感,“阿皓莫不是以为我说的是“夫君”的夫?若是阿皓有要求,便是如此,为夫也是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