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颇有些好笑的审视沈时安,“呦,今个是什么情况,醋坛子没打翻反而大度起来了。”
沈时安被盯得不自在,“我就是问你知不知道。”
他回来时见到孟砚卿了,一人一伞独立府门前。
他当作看不见没搭理孟砚卿,孟砚卿亦没有理会他。原本他想派人把孟砚卿赶走,可转念一想让这货多立会儿也挺好。
反正不能进门的不是自己,在风雨中伤心的更不是自己。
最重要,他想看看温九的态度,想确认温九知情与否。
这个男人是他和温九之间避不开的过去,一味逃避不是解决之策,他要让他知难而退。
就像他母亲与温九的关系,他之前亦不该逃避。
温九道,“我知道,周星渚跟我说了。”
沈时安有些意外温九的坦率,“阿九,你,”
“你回来之前我和他在得趣楼谈过了,或许他有些想不开。不过不重要,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周星渚端了一套茶具走了过来,声音淡淡,“阿九,茶泡上了。”
温九从沈时安怀中出来,牵着沈时安走到桌子旁,“喝茶。”
“阿九,”
沈时安有点按捺不住,他想先把温九带进屋里聊一聊,聊一聊孟五,聊一聊他俩的关系。
温九及时阻止了他,“嘘,喝茶的时候别说不开心的话。”
沈时安:“好。”
四人各坐一边,静静品茶,皆静默不语。
夜色如淡墨轻染,细雨偶尔落至廊下,茶香在静谧里悄然流转。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似还有孩子的哭声,在这宁静的夜里听着格外明显。
暖秋率先反应过来,“姐姐,好像是朝儿。”
沈时安不由看向温九,若是陆明岳他定会派暗卫把人扔出去,可如今来的是陆朝,是温九的孩子。他都快要忘了,她还有个孩子。
一阵心塞和心痛。
但沈时安又劝慰自己,要爱屋及乌,善待阿九的孩子。
暖秋话音未落多久,守门的婆子跑了进来,“温姑娘,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
婆子看了眼沈时安欲言又止,
温九道:“但说无妨。”
“说是您夫君和儿子。”
温九气乐了,“去把人叫进来。”
“是。”
婆子转身欲离去时温九又道,“若是还有另外一个人,让那人也进来。”
婆子大喜,“是。”
确实还有一人,这大晚上的就在那站着,长得好看的不像话,就是那神情看上去好伤心好可怜。
温九又唤暖秋去点灯,“多点几盏,亮堂点适合谈话。”
暖秋走了出去,“姐姐,雨已经停了,要不把桌子搬到院子中间来,院里儿视野更好,空气好闻的不得了。”
温九觉得很可以,“你俩抬桌子,我端茶具。”
沈时安默默收拾茶具,收拾完傲娇的走了,他才不要和周星渚一起抬桌子。
他自己不会搬吗?
感受到来自沈时安的嫌弃,周星渚一个飞踢,桌子嗖的一下从沈时安身边经过,未等沈时安回过神,桌子稳稳的落在地上,连瓜子都未洒出一颗。
沈时安:“”
真是,被比下去了。
暖秋出一声惊呼,“天啊,太厉害了吧。”
温九看看周星渚,又看看沈时安,默默低头偷着笑了一会。
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
算了,她搬椅子吧。
然后没等她动手,四把椅子又被周星渚一个挨着一个飞踢过去,稳稳的落在桌子四周,连方位都丝毫不差,温九实在没忍住称赞,“好准头。”
周星渚唇角微勾又快放下,“走吧。”
沈时安:酸了!
他自问功夫不差,如今不用问了,差飞了。
他明个要早起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