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的视线在角落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周氏身上一扫而过,旋即借着拂去二娘眼泪的尖细,偷偷掐了一把二娘肩膀:
“我不必有人对我愧疚。”
“只问一句,既一切都好,周氏的事情,他待准备如何解决?”
二娘哭的嗝声连连,好不容易稍缓一些,被这一捏,当即吃痛抬头。
两人的视线对上一瞬,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氏突然冲了上来,哭道:
“二娘,你同娘说清楚,你爹没有厌弃我,对吧?”
“当年,当年,他对我说过那么多海誓山盟,他说他最爱我”
“他若不要我,我怎么活,我怎么活”
余幼嘉听不下去这些,只是默默将扣住二娘肩膀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二娘这回反倒没有表露出吃痛的神情,反倒是轻轻覆上了妹妹的手背,高声道:
“爹说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你一次机会。”
“若你日后不能恭顺良善,善待家中亲眷,再犯蠢做出傻事,祸害自己,拖累别人,等他从北地回来,一定,一定”
余幼嘉又捏了一下,二娘调转话头,努力狠声道:
“他必定恨你!”
‘恨’字一出,周氏当即浑浑噩噩的倒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脸上,既有懊悔,狼狈,却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余幼嘉松了手,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还以为大老爷不说重罚,也必定会驱赶你”
“不过,既是大老爷话,那便饶你一遭,往后”
此言一出,周氏脸上的庆幸更浓:
“檀郎既愿意放我一遭,你本也不能拿我如何!”
“我,我”
周氏抹了一把脸上糊成一团的泪水与汗水,从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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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给老夫人与大夫人熬粥!”
“我要恭顺,我要良善”
周氏跌跌撞撞冲进了雨中,余幼嘉心中啧了一声,口中已然道:
“跟个人去看着她。”
虽是她看出信中没有提起周氏,而与二娘临时串通了几句话,但这短短几句话,对周氏来说,未免也太好用了些。
男人能算什么?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何必为此如此疯癫?
余幼嘉不耐,恰此时黄氏走了过来,有些呆呆痴痴的问道:
“二娘你二叔可有什么单独写于我们的?”
“四娘与五郎他们他们惦记着”
余家这种人家,是万万不如周氏一样,能一把年纪还惦记着情情爱爱。
以孩童为遮掩的思念,已然是爱极。
余幼嘉看了一眼二娘,二娘顺势将书信第二页翻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