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利贞——
两人不睡同一头,还隔着厚厚的被子,表哥还一句话三声咳嗽
左右没有什么大事。
余幼嘉放心沉睡,此间,竟又做了个不短不长的梦。
梦很简单。
许是被周利贞容颜所惊动的那一眼到底入了梦,还是那一声‘艳鬼’成了真。
她梦到在漫无边际飘动的青色云海之中,颇有风姿的周利贞跪在她身旁,轻轻捧起了她的手。
她从不喜欢任何脱她掌控的情况。
所以,纵使是在梦中,这一奇怪的行为也立马引了余幼嘉的警觉。
可也只有一瞬,那警觉便消了下去——
因为,下一瞬,周利贞将脸贴近了她的掌心。
没有其他。
就只是,将脸贴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那张平日里温和,柔弱,无辜的脸上,此时苍白与诡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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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给了余幼嘉一种错觉,那就是
他在讨好。
小意,温柔,痴迷的讨好。
躬身臣服,伏低做小。
他像是天生的臣子,而她,在梦境中,几乎是为所欲为的皇帝。
不,不是几乎。
而是,果真。
这当然不能算是个好预兆的梦。
所以余幼嘉醒来之后,除却下意识查看外头的天色有没有大亮,便是下意识检查自己的手,还有自家表哥。
周利贞没有躺在她的手边,没有靠近她,更没有用梦中那一双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诉说‘别抛下我’的双眼看着她。
他
他在大床上只占据了很小的一角,并且贴着床边,身上严严实实裹着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大氅。
许是病气稍稍消退,有些转好的缘故,原本的苍白与寡淡已消退,眉眼又成了得天独厚的精致绝伦。
躺在那里,混像是一尊暖玉。
而大部分的床,还有床上的被子,几乎都在她身上。
余幼嘉不确定表哥是因为被她吓到避她如蛇蝎,还是自己有抢被子抢床的习惯,索性将被子盖了回去,翻身下床。
床前的烛台早已经灭了。
所谓‘漫天’的纱幔,也远没有昨夜她所想的多,只将将掩住床榻,以及来时的一小段路。
余幼嘉弯下腰仔细查看了几息,现这些纱幔多多少少都有些瑕疵,不是错线漏纺,便是只有短短一截
如此,价格自然是不会太高的。
果然是自己想错了
余幼嘉暗道自己一声疑神疑鬼,虽还觉得有些不对,但外头天已经有些放亮,她也没多想什么,迈着步子便出了门。
门外没有人候着,余幼嘉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出门,关门,原路穿过昨夜来时的回廊,再出大门,再关大门,一气呵成。
而二道门后的角落里,两道细碎的声音正在说话。
黑着眼袋的小九难以置信:
“她就走了?就走了?睡完主子就走了?她醒了主子都没醒?”
八叔:
“闭嘴吧,小心主子又让你半夜寻次等品”
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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