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月歪在小几前吃果子,养了几日,面色好了许多。
“二妹。”
有人掀开帘子。
夏时月惊喜地看着他,“二哥,你怎么来了?”
“押人回京,三司会审。”
“眉儿怎么样?”
“挺好的。”夏仲璟眼里有笑。
夏时月又问,“十皇子的事,陛下可有怪罪爹爹?”
夏仲璟接过茶水,“没有,伯父暂时接掌了兵权。”
夏时月捏着茶碗走神。
这一世,怎么有这么多变化?
朱楠风这是被人算计了?
重楼喊,“小姐,十皇子来探视。”
夏时月整理衣服下榻。
“十殿下。”
朱宸辉看她,“你快坐,不用多礼。”
夏时月没谦让。
朱宸辉一脸郁色,沉默片刻说,“明日,我要回京了。
多谢,长乐相救。”
他问,“郡主有什么求的,我皆可应。”
夏时月打趣,“殿下你赏我一车金子就行,我贪财。”
朱宸辉认真地回她,“我回去打理一下。”
夏时月扑哧一笑,“殿下还当真了,我同你逗趣的。”
夏时月开解他,“十殿下不必自责,也不用感恩臣女,我把殿下当朋友。”
朱宸辉看向她,“朋友?”
“是啊,难道殿下没朋友?”
朱宸辉眼里眸色莫测,他们是皇子,也可以有朋友吗?
说了会话,朱宸辉解下腰上的玉佩,“长乐,这个你拿着,若需帮忙,用这个找我。”
夏时月稍许迟疑。
朱宸辉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夏时月莞尔,“好,那你别后悔,我可是最爱惹事的,你也算我的靠山。”
朱宸辉笑笑,他心里的负罪感被化解了许多。
翌日。
灰白的天色下,两行人马在青塘关外分道。
夏侯爷对朱楠风抱拳行礼,“劳烦殿下照顾时月。她若冲撞殿下,殿下尽管责罚远川。”
朱楠风眯眼瞥夏时月,“这丫头,给老头喝了什么迷魂汤,她犯错,责罚哥哥!”
朱楠风伸手扶夏侯爷,“本王担着便是。”
夏时月还不能骑马。
在车里摆了几层软垫,叫她靠着。
车向西北,天地空旷,远处层云翻滚,茫茫戈壁扬起尘沙。
朱楠风看她靠在窗口走神,策马上前,“不看话本了?”
她不说话。
许久才抬头盯着他问,“你信鬼神之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