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一缕光沉入山中。
一路急行的朱楠风,赶到了夏澜城关下。
司南从后面追上来,揉着腰揶揄朱楠风,“殿下您要惩罚郡主的心,属下是真真感受到了!”
他盯着朱楠风跨下的战马,抱怨“长风啊,你是长了翅膀不成!”
战马长长嘶鸣一声,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谭牧云抖着缰绳,嫌弃地看他座下的软垫,“给你匹天马,你都飞不起来。”
司南没说话,骑马是他的弱项。
城门已关,守城的士兵向下呵斥,令三人远离城门。
谭牧云展开一面黑色朱字令旗,向上喊,“镇安王到。”
城上校尉对看一眼,“七王爷怎么来了,没见斥候前来送信?”
两人验过旗,下面城门打开。
守城校尉一一验过三人的腰牌,跪地请罪,“属下阻拦镇安王进城,还请治罪。”
“甚好,无罪。”
朱楠风说完一振马缰,快通过。
三匹快马,转眼出现在城东的巷子里。
隐在暗处的影卫,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早已等在长巷上。
夏侯府的护卫戒备地看向远处。影卫说,“是我家殿下到了。”
话音一落,一人打马从街角现身。
朱楠风一身银白骑服,把长街也照亮了几分。
“殿下。”
侍卫们纷纷上前跪拜。
“辛苦。”
朱楠风未下马,直向朱红大门。
影壁前亮着几盏风灯,朱楠风打量院子,这跟影卫描画的基本一致。
后院一棵高大的栾树笔直窜入夜空,那棵就是夏时月醉酒抱着骂他的树。
朱楠风唇角勾了勾。
管家赵石走了出来,“老奴见过镇安王。”
“怎么不见重楼?”朱楠风问。
平日,重楼早该出来了。
赵石回,“重楼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在养病。”
“养病?”
朱楠风顿生疑惑,侧头问影卫,“你们亲自查过?”
影卫莫名感到心虚,“郡主不叫咱们进后院。”
难道,夏时月她又跑了?
朱楠风几步跨进后院,“夏时月。”
防风、白芍被这一声吓得从榻上惊起。
两人互看一眼,七殿下来了。
“怎么办?”
白芍看防风。“小姐她们到哪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然我们还是告诉殿下吧,我怕小姐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