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客气了几句后问,“长乐郡主及笄了吧?”
太子的目光一直停在夏时月的脸上。
夏侯爷心下一惊!
太子好色,宫里侧妃四五位,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女子。
夏侯爷回,“刚过及笄,不过小女顽劣,需得放身边好好教养!”
太子笑笑对夏时月说,“太子妃亦喜欢吹笛子,长乐可以常进东宫玩!”
夏时月装无知,“太子殿下我不喜欢吹笛子,最喜欢的是拿鞭子打人!”
“哈哈,长乐真是与众不同,孤喜欢。”
“回殿下,我还最喜欢打那些,寻花问柳的臭男人,不信殿下,”
“夏时月。”
夏侯爷呵斥她,“你又胡言乱语,还不滚出去。”
“臣女粗野惊了太子殿下,臣女告退。”
夏时月借机离开安乐宫。
太子讪讪地笑道:“侯爷无需动怒。”
朱楠风捏着酒杯,漫不经心地看着夏时月走出大殿。
他还记得七日前的情景。
那日午时,城门前马蹄声骤起。
一人一马,踏尘而来。
那人到城下,双脚用力一夹马腹,是要冲出城门的样子。
大栎有律法,斥候持令旗、皇室持玉牌才可打马通行,余众需得下马。
城门的守备军,甚少见人冲撞城门。
大喊,“拦。”
晚了。
夏时月胯下的黑俊,是一匹受过训练的战马。
战马黑影携风,还未等士兵长枪拦截,已经跃过第一道门。
夏时月双脚再用力,看着二道门那半人高的栅栏,打马就想跨过去。
黑俊兴奋地一声嘶鸣已经抬起前蹄。
就在这时,半空里,骤然响起一声哨鸣。
黑俊似是收到了什么指示,猛地收住了马蹄。
接着,它一个漂亮的转身,向城门下跑去。
城门下的守备军身侧,随意地站着几个人。
夏时月抬眼望过去,一个恍惚差点摔下马背。
前世,她死前留给朱楠风一句话,“永世不复相见!”
怎么转眼,就见面了!
这是什么缘,冤家路窄啊!
“夏时月。”
她挣脱前世的记忆,看向喊她的青年。
那青年长得剑眉星目,眼里俱是怒意。
“你不要命了,敢闯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