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不过小姐你脚疼不疼?”白芍问。
“什么意思?”
白芍比划,“小姐,你先抱着那棵树喊娘。后来又狠命地踢那棵树。”
“为何?”
夏时月抓抓头,脑子一片浆糊。
“你踢那棵树,骂七殿下无耻、混蛋、不是男人,还指着树上的月亮咒他一辈子孤寡!”
白芍觉得,自己重复小姐的话都有一种罪恶感。
夏时月看防风,防风点头。
“我大哥他们都听到了?”
“护卫们都留在前院,不过小姐的声音那么大,应该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夏时月说。
前院,夏仲樾亦是辗转难眠。
夏时月踢树痛骂朱楠风的样子,一直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她为何要骂朱楠风混蛋、无耻?
夏仲樾乍然坐起,七殿下怎么知道妹妹腰上的伤口深?
莫不是七殿下他,强迫了妹妹?
夏仲樾匆忙起身,穿了靴子向外走。
外间的夏顺揉着眼睛问,“天还黑着,世子要干什么?”
夏仲樾推门的手又顿住。
七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定有误会。改日,他还是亲自去问问。
夏仲樾军务繁忙,吃过早饭准备离开。
他把留下的护卫训诫了一番又叮嘱重楼。
“大哥,你同侯爷一样啰嗦。”
“没大没小。”夏仲樾训她,嘴角却带着笑。
“我不在,你别乱跑,酒不能喝,昨夜那像什么样子。”
夏仲樾偷瞄朱楠风留下的影卫,“七殿下在西北威望极高,你不得再放肆。”
他低声试探,“你同殿下,”
“大哥。”
夏时月把他向院外推,“快走吧,别赶夜路。”
夏仲樾无奈摇头,“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一行人渐渐淡出了视线。夏时月转身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自由。
若是能长久在这里安静度日该多好。
“走,我带你们看看院子。”
打理院子的赵石,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一条腿瘸了。
“小姐。”
他托着一叠的请柬走了过来,“小姐,这些都是请小姐赴宴的。”
夏时月扒拉一下,“您老找一个理由替我打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