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栎永宁帝的七皇子,朱楠风长身玉立。
他的侍卫谭牧云,恼怒地盯着夏时月的背影喊,“殿下,你堵我的嘴干嘛?
那死丫头,今日算是把你毁了!
你和她有仇啊?
这传出去,王爷别想娶王妃了!”
朱楠风凝视着少女靠过的山石,眸光沉沉。
前几日,他见过她。
那是忠勇侯府,夏侯爷的女儿夏时月。
他思忖片刻说,“也好!”
朱楠风侧头对身边的青年低语,“推波助澜的事你去做!”
“殿下。”
青年明白他的意思。
迟疑着,“只是这样,殿下的清誉怕是毁了!”
“不重要!”
蓝衣青年不再说话。
“那殿下以后怎么娶妃,都知道殿下不能那个了!”
谭牧云故意瞥朱楠风的下身。
朱楠风扫他一眼,眸色幽深,“以后,自然要找那丫头报仇!”
谭牧云同蓝衣青年嘀咕,“侯爷家的这小丫头,就是个蛇蝎美人!”
朱楠风脑海里,浮出她靠着石头嚼草的样子。
也笑了一句,“还真是棵扎人的仙人掌!”
永宁帝每年春天,都要在安乐宫设宴。
今年,为了等从西北凯旋的朱楠风,推迟了一些时间。
大殿里,夏时月安静地坐在自家的位置上,喝茶吃点心。
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夏锦莲,瞄了她几眼后,低嗤了一句,“没见过世面!”
夏时月听了,依旧照吃不误。
皇座上,永宁帝的视线移过来。
他亲切地问,“长乐也来了,身体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夏时月起身离席行礼,“谢陛下关怀,臣女都好了。”
夏时月脸上笑意盈盈,温柔得像是只小白兔。
心里却腹诽永宁帝,“假心假意的老狐狸,现在对我好,就是为了以后送我去和亲!”
夏时月再坐下时,大殿里不同的方位,都有窥视过来的目光。
她装作不知,依旧自斟自饮。
几番酒后,大殿中央的歌舞停了。
各府有才艺的小姐、公子抢着献艺,以博取永宁帝的赏赐。
国公府同上将军家的公子们,先表演了剑术,跟着有几家的小姐弹了琴。
夏时月垂眸想心事,一声清脆的笛音,扰乱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