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大营。
朱楠风交接完墨羽卫的事,问沉默在一边的朱安,“你如何打算?”
他自然是想回藩地,但永宁帝想撤藩,把他留在京城牵制吴王。
“七王兄有什么建议?”
朱楠风思忖了会,“你若不想闲着,可先进兵马司里做事。
大栎少武将,总不会一直把你拘在京城。”
“我听七王兄安排。”
朱安纠结了半天,忽问,“七王兄,长乐郡主也跟着出京吗?”
“是。”
朱楠风牵过马要走。
朱安鼓足勇气,跨前一步看着他问,“七王兄是,是喜欢长乐,郡主?”
“是。”
朱楠风回答得毫不迟疑。
朱安虽有猜测,却不想朱楠风回答得这么爽快,他有些后悔问。
朱楠风翻身上马,俯视着他幽幽地说了句,“日后,她就是你的王嫂。”
谭牧云在马上晃了晃,“什么,殿下他来真的?
他不是说怀疑她、调查她、要挖出她的秘密,这怎么?”
司南一抽马鞭,抛下几个字,“这叫占位置。”
空旷的教场里,只余朱安修长的身影,如玉竹静默。
侍卫尚阳等了片刻道:“我看郡主对七王爷甚是冷漠,对世子却不一样,世子若放不下,为何不同郡主去说明白。”
“我同七王兄不一样,长乐她也不一样,错过便再无可能!”
“那给郡主的礼物还送吗?”
“送。”
朱安说,“你去侯府找她的侍卫重楼,我就不去了。七王兄代陛下巡视边关,各部都要送,届时我也去。”
“世子可有话给郡主?”
朱安摇头,想说的不能说,便没什么可说的。
双雀楼里,夏时月已喝得微醺,白皙的脸颊上如绣了几片天边的绯云。
施峻卿看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
他垂眸递上一根通体莹润的玉笛,“郡主离京,路途遥远,闲来无趣可以用此笛解闷。”
夏时月的目光停在玉笛上,眸色倏然凝滞,眼里浮出一支有琥珀纹的笛子。
施峻卿见她盯着笛子不说话,举着笛子不知所措,又道:“还望郡主莫要嫌弃。”
赵眉儿悄悄地扯了一下夏时月,她回神,接过笛子轻声道谢。
潇沐起身对重楼说,“重楼借你的剑用一下,我近日学了剑法,给你们舞剑助兴。“
重楼卸下佩剑,“二公子可拿得动。”
“你瞧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