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世子被他看得如麦芒倒刺。
“是。”
两人同时起身下车。
十一世子殷简年龄最小,也是最沉稳的一个。
他神情不卑不亢。
朱楠风目光扫过去,他也坐得端正。
下去两个人,马车顿时宽松。
朱楠风指了指殷简身边的位置,对防风说,“你去坐。”
“谢殿下,我这样就好。”
防风不动。
朱楠风长眉一挑,“他那里重量不够,车会倾斜!”
殷简耳朵有些热。
心中暗忖,七殿下,他这是讽刺我太过孱弱吗!
夏时月索性闭目养神。
朱楠风见她闭眼,也不打扰。
他开始问殷简宁远的状况。
殷简对宁远山川地理、人情风俗,了解甚多。
但凡朱楠风所问,皆能应对。
夏时月起初还保持戒备,听两个人聊了一会民生水利,意识渐渐迷糊。
朱楠风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
他轻声问防风,“她这些日子睡得不好?”
“是。”
殷简在,防风不愿意多说。
白芍接道:“我们在锦城遇到了追杀,进庆都后还有人追杀小姐。”
殷简放在双膝上的手倏然收拢。
解释道:“父王听闻长乐郡主在宁远,是诚心请郡主来庆都的。
不过,臣子中也有拒绝谈判的,所以有误会。
但那些追杀郡主的人,绝不是宁远的。”
“宁远王,是怎么知道郡主来了宁远?”
殷简轻咳。
坦诚回他,“父王在长栎城,安插的探子回来时,恰巧在永仁关看见郡主。”
朱楠风侧头看夏时月。
她头低垂,一缕长粘在她的脸颊上。
朱楠风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手指将要触摸到她的头,车身轻轻一晃。
夏时月的头随力靠在他的手上。
朱楠风引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夏时月睡得很安稳。
一套流畅的动作,皆被殷简看在眼里。
殷简知道招亲是他父王的算计,也知道,他们未必能入长乐郡主的眼。
但他还是被这个傲气、聪慧、美丽的女孩子吸引。
甚至在短短的时间内生出了欢喜。
防风对朱楠风说,“殿下舟车劳顿,还是叫小姐靠着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