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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7页)

灰色药剂代表【时间】,若是服用会有什么后果?

但没有功夫犹豫,此刻也别无选择,沈琅打开药剂一饮而尽。

药剂穿过喉咙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凉,从舌尖蔓延至全身。他的身体随即变得透明,消散在无尽虚空之中——

沈琅微微一怔,脚下停滞了一瞬。

他抬头看向四周,探监室走廊里格外冷清,只有几个狱警在站岗,狐疑地看着忽然停下的他。

刚才感觉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但让他有片刻的恍惚。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少年人的手指修长不失骨感,曾经细腻的手指因兼职而变得粗糙,遍布薄茧。他看着这双手,没由来得感到些许错位感,然而此刻他没想太多,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将他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沈承岳的家属,到你了。”一个狱警向他挥挥手,脸上带着职业化的严肃表情,“愣什么神?赶紧的!”

“抱歉。”沈琅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迅速迈开脚步跟上狱警。

与其他同龄人相比,沈琅已经拔得很高,身形还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清瘦。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领口和袖口都有些磨损,同款长裤的膝盖处带着不明显的污渍,勾勒出他略显单薄的身形,手腕纤细却并不显得柔弱,反倒有种柔韧感。

黑发刘海略显凌乱地垂落在额头,遮住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让人难以窥见其中情绪。这是属于一个少年的面孔,却透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稳与冷静。

阳光被高墙隔绝在外,只在他的头顶洒下一片淡淡的光晕,将他浓密的黑发染上一层浅淡的金边。他紧了紧手中提着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日常用品和几本父亲点名要读的书。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铁门,当门被推开后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一张金属桌子,一把椅子,中间隔着透明防弹玻璃,上面布满了细小划痕。

沈琅径直迈入探监室,顺从地走到狱警指着的方向,在一张冰冷的铁椅上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袋子和书包则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透过面前的玻璃,他看到了坐在另一边的男人。

那个曾经高大挺拔、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显得憔悴和苍老。

沈承岳穿着囚服,头发剪得很短,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男人眉宇间依旧保留着一份曾经的威严,但沧桑和疲惫明显侵蚀了他的精神。

但即使这样,沈承岳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依然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沉稳和威严。他坐在那里,一只手搭在桌上,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

“最近怎么样?”沈承岳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他语气沉稳,却能听出几分小心翼翼,不愿让自己的状态影响到孩子。

“还好。”沈琅简短回答,垂下视线躲避父亲探究的目光,只盯着桌角的一道划痕。

“学业呢?能跟得上吗?”沈承岳注视着他,注意到儿子额头新添了一处的淤青,被头发遮盖不大明显,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沈承岳没有直接提及,只是用这种旁敲侧击试图了解更多情况。

“还可以。”沈琅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

玻璃另一侧的人看不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正用力抓紧自己的裤缝,以至于骨节都泛白。但即使如此,他依然保持端坐,一派镇定模样。

“别太累,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去找你姥爷,他们……总归不会坐视不管。”沈承岳顿了顿,似乎想叮嘱更多,却又咽下了话语。

这话让沈琅胸口微微一震,有那么一瞬,他想告诉父亲实情,可那些话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母亲因精神障碍被送往疗养院接受全天候看护;郎家因被沈家事故牵连发生巨变,姥爷因中风过世;还有被有心之人故意施加在沈家身上的巨额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些事全都埋在喉咙深处,被他硬生生吞咽下去。

不该让父亲知道,他告诉自己,这些事说出来没有意义,只会徒增父亲的痛苦。

空气像是凝滞一般,沈承岳注视着儿子的神色,总觉得少年的模样比记忆中更加憔悴和单薄。他伸出手放到了桌面上,那只手原本修整干净,如今却布满粗糙老茧:“别逞强,有事要说出来。”

沈琅没有接话。他知道父亲想安慰他,可是这些年来家庭巨变留下的伤痕太深,他早已学会将所有情绪压进内心深处,不让任何人窥探。

他想告诉父亲自己很好,可那些苍白的话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探视时间有限,很快狱警便过来提醒结束。沈承岳站起身时,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顿了顿,对他嘱咐道:“照顾好你妈妈,照顾好自己。”

沈琅喉咙发紧,只能用轻不可闻的一声“嗯”来掩饰自己的无力。

当铁门再次关上的那一刻,整个空间都陷入了死寂。沈琅坐在原地没有动,他感觉胸口闷得发疼。

攥紧书包肩带的手指苍白如纸,指节微微颤抖,将所有情绪压入骨血深处,无声吞咽——

正午的阳光毒辣地照耀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炙热的浮尘。

离开监狱后,沈琅低头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头顶烈日如火,校服贴在他的背脊,被汗水浸出一片深色痕迹。他没有伞也没带帽子,只能把校服外套脱下来举过头顶勉强遮挡阳光,但烈日无孔不入,蒸得他眼睛微微眯起。

汗珠沿着他的额角滑落,穿过鬓发滴进脖颈,再顺着凸起的锁骨滑进衣领。他低垂着头,一边用手抹去滑入眼角的汗水。

监狱的位置偏僻,距离最近的车站要走半个小时,他没有奢侈到打车往返,只能闷头加快脚步向车站方向走去,赶回学校出席下午的课程。

走着走着,他忽然意识到周围似乎变得没那么热了。

沈琅疑惑地抬起头,有些愣神地望了一眼依然刺目的阳光,双眸微微眯起,本能地用手挡在眉间以遮挡强光。

空气莫名带上了一丝凉意,就像是有人在他头顶撑起了遮阳伞,将那灼人的热浪稍稍压下。他环绕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甩了甩脑袋没再多想,继续埋头赶路。

到了公交站牌,他抹了把脸上的汗,从书包侧袋里掏出一瓶已经快喝完的矿泉水,将最后一点倒进嘴里润润喉咙。

塑料瓶被揉成扭曲的一团,随意塞回包里。每一个瓶子他都攒着回收换钱。

终于等到了公交车,他掏出皱巴巴的零钱投进票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破旧老化的公交内空调约等于无,沈琅扯起衣摆擦掉额角残存的汗珠,他把脑袋稍稍偏向窗外,看着街道两旁倒退的景物,城市街道与行人逐渐变成一道模糊流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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