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身微微弓起,长发散乱地垂落在颊边,遮挡住了他迷离失神的眼神,只有急促的喘。息声泄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感受。
源的动作更加深入,也更加大胆。他总能精准捕捉到沈琅身体最细微的反应,并以此调整自己的节奏与力度。
“别……继续。”
源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金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有些骇人。
“是不要,还是继续?”他明知故问,金色瞳孔中夹杂一丝恶劣的笑意。
沈琅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却没有说出完整的句子。
沉默,是最直接的允许。
源满意地低笑一声,再次低下头,动作更加专注而深入。
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沈琅紧绷的肌肤,激起一阵更为强烈的颤。栗。沈琅双腿微微发。颤,快要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只能双手按在源的肩上寻找支撑。
当股席卷一切的洪流终于退去时,沈琅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在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向后靠去。若非源及时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恐怕已经倒在地上。
他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源舔去了唇边的痕迹。然后执起沈琅的手,将那指尖送至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味道不错。”
说着,源稳稳托住沈琅,将他横抱起来。
他瞥了眼卧室里的狼藉,眉头微皱,似有不悦。随手一挥,空气中泛起细微的金色波纹,时间回溯,被那藤蔓怪物破坏的物件逐一归位,恢复成最初干净整齐的模样。
他将沈琅温柔放置在床上,床垫微微下陷。沈琅的长发散开,黑丝如墨在白色的床单上铺陈,宛如一幅画卷。
沈琅撑着手臂想要坐起,却见源一抬腿,已经跨坐在他腰腹上方,双膝压在两侧,将他牢牢困在身下。
“干什么……”沈琅声音微哑,试图推开对方,却发现力道根本无法撼动源分毫,只能半靠着床头。
“你的肉。体和意识之间的空隙,必须尽快填补。”源说着,手掌按在沈琅的胸膛上,指尖微微发力,肌肉随着力道凹陷下去。
“直接灌入法则过于粗暴,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所以?”
“由我做媒介,帮你吸收法则,稳固连接。”
“非得这样?”
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决意。
他微微调整姿势,身体的重心下移,沈琅立刻察觉到对方的意图。
“放心,我会掌握好分寸,确保你能够完全吸收这些法则,而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源低声保证,俯下身,唇瓣擦过沈琅的耳廓,激起一阵酥麻感。
细密的吻从耳畔蔓延到唇边,源撬开沈琅的齿关,舌头探入其中,勾勒着他口腔的每一寸轮廓,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
没有预兆,源坐了下去。
“唔……”沈琅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弓起,又被源的力量牢牢压制住。指尖深深扣入床单,扯出杂乱的褶皱。
“放松些。”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意味,手掌贴着沈琅的腰侧轻轻摩挲,“别抗拒我,也别抗拒你自己。”
沈琅闭上眼睛,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将自己完全交给了源。
“……少废话,快点。”
“遵命,我的阿琅。”
这些法则不同于之前他吸收的垃圾数据,更加活跃霸道,难以驯服,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若是没有源的引导与调和,恐怕这具人类的躯体会立刻爆体而亡。
沈琅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肌肉的贲张,心跳的频率,皮肤的温度,甚至能感知到那些法则之力在他体内流转融合的过程。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体验。沈琅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意识,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被重塑,强化。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并且这个传递的过程,感受同样强烈。
快。感与某种类似于顿悟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意识有些恍惚。
他好似看到无数的数据流在眼前闪过,那是构成星寰城的底层代码。又仿佛置身于一片原始森林,感受着生命最原始的脉动。
百叶窗缝隙透进来的光线被窗外掠过的飞行器打断,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墙壁上跳跃,映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形。
能量逐渐在沈琅体内稳定下来,肉。体与意识的断裂被法则化作的丝线一针一线重新缝合。
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从急促转为平稳,手指从源的肩膀上滑落,无力地垂在床边。
源的动作终于停下,微微退开几分却没有完全离开,仍保持着亲密的距离。瞳中金芒流转不息,专注凝视沈琅失神的模样。
沈琅的黑眸蒙上了一层薄雾,唇瓣不由自主微微张开,汗滴从下巴淌过喉结。这一幕在源眼中被无限放慢,被他尽数捕捉。
半晌,沈琅的目光才渐渐聚焦,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看够了没?”
源唇角微弯,笑意从眼底漾开,低声回应:“永远看不够。”
卧室的空气还残留着汗水与法则波动后的独特气息,粘稠而炙热。沈琅的喉结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声极轻的气音,似是懒得接话。
法则的能量余波还在他经脉中流转,像电流在骨缝间游走一般酥麻,让沈琅的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下。
耳边是自己的呼吸声,紊乱得有些烦躁,混杂着窗外星寰城机械运行的低鸣,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的遥远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