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萝没防备,向前扑了半步,堪堪稳住身形。
“既然这么巧,我们遇到了。”宁宿微微抿唇,提高声音强调一般,“我刚好有话…顺便跟你说。”
“你说啊。”江在萝近距离嗅到了来自他的气息,一股淡淡的柠檬甜涩,心神一紧,她不自觉抬起脑袋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焦糖色的眸子,闪避着些什么,隔了几秒终于定下神来,一股脑吐出好长一句话,“我已经对你坦诚相见了你必须对我负责我不会要你名义上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不会出去乱说但你必须收了我!”
——好长一句。
语速快到不可思议,中间没断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宁宿的脸越来越红,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脸红的要滴血。
他恶狠狠的钻进江在萝的手腕,防止她跑路。
江在萝…茫然的很。
不要名分,但是要她收了他。
……这不就是想跟她谈恋爱却不愿意负责吗?
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江在萝反应过来,眼疾嘴快骂道:“不要脸!”
“你骂我?”
“你还委屈上了。”
江在萝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儿晃手,“放开我。”
“不行,你是要跑吗?”宁宿十分的委屈,抓得更紧了。他憋着一口气,眉梢透出不甘心,“虽然骂得对,但你也不能真的骂我啊。”
听听这话有逻辑吗?
“为什么不能骂?你敢做不敢认吗!”江在萝质问。
欲言又止。
“……那你骂吧。”他的头发耷拉了下来。
还真的跟那只名叫嘤嘤的黄色小鹦鹉一模一样!
江在萝喘着气,用力抽手,还是没能抽得动。
“还要干什么!”她凶狠。
“骂完之后,能让我亲你一口吗?”宁宿支支吾吾问。
江在萝:“?”
左右顾盼着,他一句接一句,“也不是非要亲你,我总要确定一个结果,就当是盖章了,这样才有法律效益。”
江在萝:“你有病吧?”
你是法律?
他抿唇,僵持好半晌,小小声:“求求你。”
江在萝沉默了。
两人大眼对大眼,都挺大的。
“行…吧…”她说。
宁宿眼睛猛地亮起光芒,牵着江在萝的手,“去没人的地方。”
“——你病的不轻啊!”
“以后骂我也小点声,别被听见。”宁宿比了个嘘。
花丛后低矮的小木屋后。
江在萝还没站稳,他忽的挤了过来,于是她随着他的力道整个被按在了木屋的墙壁上,听见他说:“这里没监控。”
江在萝受不了了,抬手要给他一耳光。
手腕被重新攥住抵在自己的耳畔,他遮蔽住了身后的太阳,五官轮廓由此被光线笼住模糊,压下来的身体急切又克制。
先抵达的是他的鼻梁,他留恋一般的用鼻尖蹭了蹭江在萝的鼻梁。
“宁宿,你是不是脑子——”
话没骂完,嘴巴被两根手指捏住。
下一秒,“唔。”被封唇了。
他太高了,江在萝完全够不到他,小腿发僵发麻,可身后退无可退。他不光亲吻她,还愈发贴近。
并不是多么深的吻,他该是没有接过吻,还不太懂得舌吻,却本能的想要吮xi她的气息,微涩潮湿的舌尖刮过她的唇瓣,不轻不重的按压她的嘴角。
酥麻麻的滋味盘旋而上。
他也太奇怪了,竟然用嘴巴完全包住了她的嘴唇,一副想吃掉她的架势。
莫名的,江在萝想起宁宿刚才形容她的长相全是水果。
难道,也是想吃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