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是江在萝第一次在一个男人嘴里听到,“宋予微,你真好。”她夸夸。
“随便说几句话就是好了?”宋予微扬眉,“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他没忍住,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耳朵,“以后对别人凶一点,像你从前装出来的那样不好吗?”
“我已经装了。”江在萝摸摸他揉过的地方,痒痒的麻麻的,“只是没对着你装而已,真不识趣。”
“是吗?”宋予微明知故问,“为什么?”
江在萝踟踟蹰蹰,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问,“你要不要抱抱呀?”
每次抱抱完他就会走。
宋予微察觉她的心意,“赶我走?”
“…没有!”江在萝一股脑扑过去抱住他,“快抱快抱!”
宋予微俯下身,和她贴的更近,两人的耳廓亲昵的蹭蹭、挨在一起。
“宋予微。”
“嗯?”
“你用的什么沐浴液,你好香。”
江在萝不好意思说太大声,怕别人听见,所以问的小小声。
宋予微稍怔,随后不自觉地笑,修长的指尖轻抚她的长发,“无香型的,你说的味道大概是佣人熨衣服时用的水,我之前无意间看到过,好像是薄荷香型。”
“很喜欢?”
“喜欢!”江在萝拍拍他的肩膀,“薄荷巧克力。”
清凉迷人呢。
他长得又特别好看。
宋予微轻巧捧着她的脸,避免指腹蹭到她的脸,“亲一下?”
江在萝被问得脸颊爆红,她脸皮很薄,有时候稍微激动也会脸红,惊慌的四处乱看。
没说话,等同于默许。
宋予微被她的脸红弄得也耳朵热烘烘的,靠近轻柔的贴上她的唇瓣,他吻得轻,但两人的唇线严丝合缝的,不留空隙。
走路声从侧后方传来,有学生从电梯里下来了。
江在萝一把推开他,扎着脑袋,“上课了上课了,拜拜宋予微!”
宋予微止住笑意,不拆穿她的害羞。
那边从电梯下来,贺星觉和宁宿都没说话。
只可惜两人的目的地一致,就算不说话,也得一路走。
冷不防的,贺星觉的声音响起:
“不认识江学妹,却这么热情,”他转过头,神情平静,“你喜欢宋予微啊?”
“……你有病吧。”宁宿表情僵硬,眼神不善。
贺星觉眯起眸子,忽而轻笑,“宁宿,你是不是有一只黄色的鹦鹉。”
“关你什么事。”宁宿不予回答。
“不关我的事,”贺星觉细密的睫毛下,星眸涌起波澜,“如果宋予微知道你也会做插足别人的事情,比其他人任何人,这种又当又立、表里不一的小三才最人人喊打。”
“对吧?”说着,他慢悠悠的转过身,脸上浮起细密的笑意。
某一瞬间,宁宿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宛如一只应激的刺猬,那张漂亮的脸蛋顷刻间阴云密布,他一字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鹦鹉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除非他跟江在萝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宁宿的呼吸停滞住,眼尾霎时间泛起猩红,“你最好,别乱来。”
贺星觉轻声,“这里是国内,不是法国。”这话像在提醒他,又或者是警告他,这里不是这个法国佬的主场,而是他贺星觉的,说罢他客气地笑,“我是守法公民。”
他先行离开。
宁宿阴沉着脸,“我要弄死他。”
保镖:“……少爷。”您没事吧,贺星觉说得对这里可是国内!
“你做不到?”宁宿调转枪口直对他。
保镖神情一肃,认真道,“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您要想清楚。”
“他身边虽说只有一个人,据说是叫贺柳,可他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保姆这么简单,早年我听说过贺家培养了一批贴身管家,他们精通药理、枪械、武术、厨艺、化学等等,耳朵里植入的有定位芯片,工作期间能开放监听功能。”
“这种人的使命就是贴身跟在主人的身边,寸步不离,想要调开他难上加难…更不要说他自己本身就很变态,才八九岁的时候就开枪击碎过别人的耳朵,别看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他是黑猫警长?”宁宿只觉离谱。
少看点动画片吧。
保镖:“……如果能把他骗去法国,那收拾他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