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头散完步回来,妙珠净过身便躺到了床上去,陈怀衡在一旁处理政务,她便靠躺在床上安静看会书。
两人这些时日都是这样过来的,虽一个晚上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说不上几句话,可就待在这一处,什么都不用说也就够了。
妙珠甩不掉陈怀衡,她是搬到了旁的宫殿,陈怀衡到头来也跟着一块搬来。
折腾来折腾去,白折腾。
或许真是她作茧自缚的缘故吧。
从前的时候哄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说了一箩筐,没想到竟都叫他当了真,一时间竟这般难缠,甩也甩不掉。
不过,妙珠也没一开始那般喘不上气了,她渐渐也都习惯这些了,习惯陈怀衡就跟鬼一样阴魂不散、纠缠不休。
妙珠也没再在陈怀衡面前展露过心事了,她可不会再傻傻的把心跟一张白纸在他面前摊开了。
至少,在明面上看来,妙珠瞧着是真放下了。
只是每回在外面散步时,妙珠都恨不得直奔宫门而去,然而,却从来没有一次和陈怀衡提起过,一次次走着,她有时甚至不免感叹,从前不知这宫门竟有如此之远,竟怎么都走不到。
散完步后,妙珠累得慌,困意袭来,这书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书本滑落到枕邊,最后陈怀衡见她睡着了便也熄了灯,上了床。
晚间的时候,妙珠是被热醒的,殿里头分明有着冰鉴,睡前才换过一轮呢,怎么也不该这般热才是,可不该是不该,妙珠就是实实在在地被燥热灼醒。
她在睡梦中感觉整个人都怪得不像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蹭着她的腿,就像棍子一样。
从梦中醒来,妙珠的意识渐渐回笼,耳廓边响起了陈怀衡低磁的声音。
“妙珠,你醒了啊。”
妙珠侧着身躺着,陈怀衡从她的身后将她环在怀中,蹭着她,弄得妙珠身子都怪异了几分。
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妙珠便再没和他行过房事,陈怀衡也并非那般禽兽不如之人,前几个月听了太医叮嘱,老老实实没闹腾过。
或许是她太久没再行过事,竟敏感得不像话,叫他这么胡乱蹭着,又痒又热。
“你幹嘛呢?!”
妙珠开口,却不想一时声音没能挺起来,一时之间塌在了半空中,又娇又媚,喊得陈怀衡耳朵都痒了。
他忍不住喘了两口气,手上也胡乱摸索着,他说:“蹭蹭,你就叫我蹭蹭。”
这叫什么话!
妙珠道:“你别闹了,快别闹了。”
他说不弄也不是哄她,但就蹭这么几下,妙珠也不可遏制出了反应。
她大抵也是被陈怀衡带坏了,在这些事上竟真也这般放。荡,光是这样竟都那么轻易就要溃不成军。
陈怀衡自是察觉到她反应,他轻笑一声,道:“你也舒服是不是?别动,别动,你舒服我也舒服。”
他就说白了,妙珠就是脸皮薄啊。
薄得要命。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的事,她这么抗拒做些什么?
不爽?
既舒爽了,还闹什么别扭呀。
即便说妙珠背对着他,并且除了最原始的生理反应之外就再不给任何回应,可陈怀衡还是痛快得很。
妙珠死死咬着唇不吭声,陈怀衡伸手去摸她的嘴,扣开了她咬死的嘴巴,一边又道:“出声啊,别憋着,憋坏了多不好。”
妙珠受不住了,嘴巴给他的手指扣开了声音就再也藏不住了,如他所愿发出了声,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陈怀衡也受不了了,最后只能草草结束。
妙珠只觉一阵浪潮袭来,将她席卷地不上不下,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就感觉腰窝一烫。
意识到他做了些什么后,妙珠口不择言,连名带姓喊了他的名字:“陈怀衡!”
陈怀衡装傻呢,妙珠喊他大名,他也不恼,嬉皮笑脸,明知故问道:“怎么啦,妙珠,喊我做什么?”
妙珠质问他:“你弄我身上做些什么呢?”
陈怀衡道:“不小心的。”
不小心?
那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些。
妙珠不说话了,陈怀衡起了身下床,让人端来了水,拿来了布,给她擦身。
殿里头已经点起了灯,躺在床上的妙珠只穿着一身抱腹,妙珠的眼眶红红的,脸也红红的,露出的肌肤也红红的。
“气哭了?”陈怀衡问,“还是舒服哭了?”
妙珠恼得整个人都更红了,看着可亲又可爱,眼看她真要气坏了,陈怀衡也不嘴贱了,忙道:“错了错了,别气了呀,来,我来给你好好擦擦就是了。”
他说就把妙珠扶起了身,擦干净了她背上的粘稠,身下黏糊糊的也擦干净了。
妙珠一直不做声,过了良久,终于吭声了:“你若不痛快,大可以找旁人服侍的,
总这样不好。”
皇帝就一个女人?
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