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道舒道:“您这名字取得好,前是虞姬后是霸王。”
这是过去谭道舒没说过的话。虞骋没想到,原来事情的走向是可以改变的。
他笑道:“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又聊了一阵,谭道舒手机响了。
他礼貌性地起身走到柜台边,忽然想起曾经谭道舒的话。
“其实我一开始就是单纯觉得你带劲儿,帅,还有一张拒人千里外的冷脸,忍不住想看。后来……你记不记得,我打了个电话,你就去柜台边上摆弄上面的香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香炉啊,反正那时候你表情特别认真,又很放松,好像你在做一件生活里最重要的事一样。再然后你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差点都不会呼吸了。”
他想,现在对着谭道舒怎么也冷不起来了,让他刻意去再做一遍反而做不出来。索性进了屏风里,把放在桌上的花拿走。
陈钊正安静喝着茶,见他进来小声道:“老虞,你这是?”
虞骋道:“追人。”
谭道舒挂掉电话抬头时,正见虞骋站在屏风旁,手里握着一小束花,专注地望着他。
“送你的。”虞骋道。
谭道舒好半天才回神,茫然地接过去。
“原本是买来给店里装饰的,现在觉得送你合适。”虞骋不动声色地撒谎。
其实是他上午特意去买的,只有一小束,这么大个店面哪够用。但谭道舒明显是太惊讶,这么简单的事也没想到。
他看了一会儿手里的花才笑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虞……老板?”
虞骋道:“什么意思?您得说清楚。”
谭道舒眨眨眼:“我心里想的可不好说清楚。”
虞骋险些没忍住吻他,他笑笑:“我想的好说,就是喜欢你,见你第一眼就喜欢。”
俩人在一起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
虞骋是想慢慢来的,但由奢入俭难,搂着谭道舒睡了两年,再让他自己睡比上刑还难受。
况且谭道舒也不是个能克制的,没几天就在送他回家的时候破了功,恋恋不舍搂着他,凑到他唇上又亲又舔的。
虞骋也没忍住,不知道怎么俩人就到了黑黢黢的墙角。又是这个熟悉的角落,他俩第一次接吻的地点。
谭道舒气喘吁吁地吻他嘴唇,看他忽然笑了一下,问:“笑什么。”
“没什么。”虞骋说,随后捏住他下巴,低声道:“张嘴。”
虞骋将人压在墙上吻了个痛快,他太知道谭道舒喜欢什么样的接吻方式,没亲几下就感觉到一根棍子隔着布料顶在他腿上。分开时谭道舒黏黏糊糊的,又追着他亲,虞骋由着他,问道:“上楼吗。”
“我怕遇到别人。”谭道舒翘着嘴角,故意道。
虞骋手掌顺着他后腰移到屁股上,重重捏了一下:“只有你,哪来的别人。”
之前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谭道舒就被他折腾的不行,主要是那时候他也两年没开荤,没忍住。这回不一样了,他打算温柔一些,让谭道舒多爽爽。
光是前戏就做了快一个小时,嘴唇被反复亲吻直到红肿,他知道谭道舒的每个敏感点,直把人弄的眼角发红,乖乖抱着两条长腿,任由虞骋两根手指在他身体里作怪。也不知道他怎么找那么准,手指插进来,一下就摸到前列腺,或轻或重地用手指肚顶着,转着圈按揉,从尾椎骨一路麻到天灵盖。
谭道舒没忍着声音,带着点哭腔道:“哥……虞哥……你进来吧,别折磨我了……”
“进来干什么?”虞骋问。
“操我……插进来操我……嗯……”
虞骋喜欢他在床上的样子,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喜欢,被操到失神、掉眼泪,缠着他,求他再插深一点,操狠了就喊他虞哥,说哥轻点,受不了了。
这是只有他能见到的谭道舒。
他的耐心忽然消失殆尽了,抽出手指,又挤了润滑液在穴口,低头吻他:“乖,等会儿不准求饶。”
虞骋扶着柱身,不容反抗地慢慢顶进去,直到把身下的人填满。
不求饶是不可能的,但除了让人兽性大发以外没别的作用,只会让虞骋更想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干到叫不出声音来。结束以后谭道舒嗓子哑得不行,虞骋把水端给他,问道:“累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谭道舒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累,饿,没力气吃了。”他趴在枕头上不动弹,“我感觉我是真有点遭不住,虞哥。”
虞骋有些奇怪。按道理这次他比上次温柔多了,只是做的久了点,明明上回说的是“很爽”,为什么变了?
他躺到另一边,把他抱进怀里安抚:“怎么了,不喜欢吗,哪不舒服。”
谭道舒犹豫一下,也伸手抱住他。“不是,就是没想到你这么……”他搜肠刮肚翻出个词来,“这么凶狠,快被你吃了。”
虞骋了然,原来是因为进展太快,谭道舒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真面目。
“那下回不这样了,听你的行吗。”虞骋帮他揉揉腰,又揉揉肚子。谭道舒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其实……好像也挺舒服的,我以前不怎么在下面,但刚才感觉还不错,是不是因为你技术好?”
虞骋笑笑,心说感觉当然不错了,都是在你身上练出来的。
“才第一回,以后你就慢慢习惯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