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想和我分手,咱俩最后做的一件事是吵架。”他没说完,但谭道舒知道他的意思。换成是虞骋跟他吵了一架出门联系不上,他也得担心得不行。理智上知道不会有什么意外,情感上就是会害怕那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会发生,要是真的呢?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吵架里度过的?
想到虞骋悬着心四处找他又无功而返,他就觉得特别后悔。
“以后别这么吓我了。”
谭道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不是故意的,就是走的时候没想起来。”
虞骋叹了口气,他今晚叹气的次数格外多。“那就别走,有什么事都在家里说,好不好。”
“我是……我是怕你不想看见我了。”
提到这个,虞骋先前被好歹找到人了这件事冲散的火气又重新冒上来。他把颈窝里的脑袋扒拉出来,让他跟自己对视,“来,你看着我,我再问你,你觉得我会跟你分手吗。”又说:“就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谭道舒目光游移,被虞骋钳着下巴掰回来,避无可避。
这个问题其实很主观,用“你觉得”开头,怎么回答都可以。但他看着虞骋眼睛,两个人那么近的距离,放在后腰的手稳稳当当地托住他,夜风都被隔绝在外头,就一下觉得好像这个问题也可以有正确答案。
对,虞骋怎么可能扔下他。
他轻声但又笃定:“你不会。”
“是我想错了,说错了。你是我的,虞哥。”
“对,我是你的。”
两个人开一辆车回了家,吵架的代价就是晚上十点钟了还没吃上晚饭,刚才心里揣着事不觉得饿,现在心里空了才觉出胃里也空着。他把从公司带回来的月饼拆开,随手拿了一个给虞骋,自己也拆开一个。
“什么馅的?”
“蛋黄的。”
虞骋边吃边打开其他的看,“都是蛋黄?”
“都是,我让厂家特意装的,你不是爱吃这个吗,别的口味就没放。”
就是件小事,谭道舒说的时候根本没在意,但虞骋听进去了。两个人在一块儿时间久了,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波折,今天他俩吵这一回已经算是最伤筋动骨的一次。说到底还是这样一件件不起眼的小事才构成生活。他们走到今天,想要的都不多,喜欢,合适,彼此惦记,互相心疼,贪多嚼不烂,再加别的太满,现在这样就很好,够他们在一起再走很久很久。
他最近的生活太急,两个人步调不一致,离得远了,偶尔会忘了看看对方。好在总有个人,不管怎么样都会把他牵住,放在身边。
汤有保温功能,不用热就能喝。虞骋换完衣服先到厨房把菜炒好,没做麻婆豆腐,太晚了不适合吃辣,随便弄了个烧豆腐。盛汤的时候谭道舒摸进厨房,又像史莱姆一样黏在虞骋身上。
吵架之后的拥抱好像比以往更近、更让人觉得熨帖。
虞骋早就习惯了,在家的时候时不时身上多出个挂件。八风不动地拿出汤碗来,盛之前谭道舒非让他先尝尝,虞骋舀起一勺喝进嘴,又给谭道舒也舀了一勺。
“我靠,没加盐。”
谭道舒没忍住笑了,虞骋也笑着紧了紧胳膊,重新加上两勺盐进去,再焖上五分钟。
等汤好的时间里,他们对视两眼,自然地吻在一起。太久没这样好好抱着接吻,几乎是一瞬间就就起了反应,虞骋将谭道舒抱上料理台,手指勾起衣服下摆,在他胸口来回抚过,谭道舒哼唧一声,随后缠着虞骋吻得更深。
锅在他们擦枪之前适宜地滴了一声,勉强把吻得动情的两个人分开,暂时把火压住,吃完这顿迟来的晚餐。
虞骋没让谭道舒歇太久,把人赶去洗澡。这事儿早就默契的不用说,尤其是都馋了彼此这么久的情况下,但谭道舒还是故意道:“再歇会儿吧,才几点,不急着睡觉。”非让虞骋压着他又亲又摸的,喘着粗气说:“急着操你,赶紧去。”才精神抖擞地昂扬着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虞骋已经在客房的卧室洗好了,下半身围着浴巾,卧室里就开着小灯,在侧面一照,他身上的肌肉纹理显得特别分明。什么氛围都用不着,谭道舒看一眼就被勾得直犯迷糊,二话不说跨上床,把虞骋扑在身下亲着。没人说话,也都没空说话,屋里只有唇齿纠缠的声音,还有谭道舒断断续续的哼声。有一阵子没做了,他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分外敏感,碰到哪哪就像着火一样。
虞骋身上的浴巾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他翻过身让谭道舒躺好,俯身含住他乳头舔弄啃咬,在胸口留下一串红红的印子,跟被咬得红肿的、水淋淋的乳头放在一起看显得格外诱人。
手下也没闲着,握着谭道舒硬邦邦的性器上下撸动,掌心在柱头上来回揉弄着,铃口吐出两股清液,谭道舒把他手拨开,“疼……”
虞骋手上有握健身器材留下的茧,不厚,按理说是刚刚好的程度,但谭道舒被他惯的在这上头谱很大,手不行,必须得含着。
他顺势把谭道舒手握住压在头顶,另一手轻轻一推下巴打开牙关,低头深吻下去,好半天才松开。“娇气。”
动作倒是不含糊,抽出个抱枕垫在他屁股下头,把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圈上来的两条腿按在两边,俯身吻上腿根白嫩的肉,亲出一片吻痕才罢休。
会阴处跟囊袋都被湿热的舌反复舔过,谭道舒仰着头,胸膛起伏,忽然感觉后穴里被塞进什么东西,不是手指的触感。裹着润滑液进来倒是不疼,就是冰冰凉的,没有手指舒服。
通过形状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不过他们之前从来没用过道具,谭道舒还有些好奇,“怎么突然买……嗯……买这个……”
话没说完,虞骋已经含住他性器吞吃起来。柱头跟冠状沟被舌头仔细照顾着,两根手指沾了润滑送进穴里开拓着,跳蛋随着手指的动作被推进深处。开关没打开,感觉不是很强烈,只是渐渐被他的肠肉捂热了。
觉得穴里够软了,虞骋就收回手指,边揉着两瓣软弹的臀肉边给谭道舒口交。谭道舒被伺候得腰臀发软,虞骋按着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深喉,喉口吞着他的性器,让他有种前面也能被操的错觉,呻吟着,紧绷着腿射出来。
暌违的高潮让他头晕目眩。这时他才听到虞骋的回答。
“本来只是想试试。”
本来?那现在呢?
谭道舒无暇多想,贤者时间还没过,穴里的跳蛋忽然被打开了。他才发现那枚跳蛋正好顶在前列腺上,第一次用这东西,一震起来感觉屁股里发痒发麻,没忍住呻吟出声,鲤鱼打挺似的挺起腰,被虞骋一把按住,手指伸进穴里抽插着。
十来秒的功夫他就又硬起来,身上还有他刚射出来的精液。虞骋拿纸巾帮他擦干净,食指在他劲瘦的小腹上弹了一下,“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