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前面等她了……
林凛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怀念起自己的短刀。
唔,虽然歹人是挺可怕的,但如果她的短刀还在的话,她也就不必如此担心了。
她的短刀,杀人比摘下一朵小黄花还简单。
唉,鬼杀队什么时候把刀子还给她啊?
林凛回到家,躺在榻榻米上睡不着,望着昏暗的天棚,一点点把被子拉高,遮住鼻子。
她想她的刀子了。林凛心情沉重地想,她真的很需要那把短刀啊。
防身的武器很重要的,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没有!
不然,她走夜路都不安心。
林凛心里都是事儿,根本睡不着。
各种念头、各种回忆纷繁复杂,想起大决战时的惨烈场景,更是担心到辗转反侧。
好担心短刀当做一次性的废品对待啊!
林凛咬着被角,哭唧唧地想,那可是她很重要的东西,要比对待花朵和蝴蝶还温柔!
绝对不要给她丢在无限城,也不要给她丢太阳底下,更不要被鬼舞辻无惨发现啊!
……万一被他发现了,他肯定会恼羞成怒毁掉刀子!
想到这里,林凛立刻带上痛苦面具。
呜呜呜,这种事情不要啊!
她已经没有了鬼舞辻无惨,不能再失去她的短刀啊!
没有刀子的话,她就像鱼没有了水,会活不下去的!
林凛哭着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依稀听到踩踏木制地板发出的吱呀声,紧接着,紧闭的障子门被拉开,深冬的夜风飒得涌进来,凌冽的寒气瞬间冲散和室里的暖意。
林凛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睁开眼,眼前不再是黑漆漆的天棚,而是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的异空间。
……是梦吧。
林凛恍恍惚惚地想着,歪头看向站在她床边的男人。
他身着笔挺的西装,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不过,她莫名觉得那是鬼舞辻无惨。
“……无惨?”
“嗯。”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找你。”
林凛眼中一点点冒出泪来。
这、这就是所谓的“冤魂索命”吗?
“不要哭,凛衣。”鬼舞辻无惨俯下身,一点点吻去林凛脸上的泪水,“我回来了,凛衣,我回来找你了。”
“……你、你是来杀了我吗?”林凛
更害怕了。
“我不会那样对你。”鬼舞辻无惨含住林凛颤抖的唇瓣,在她含着泪的茫然眼神中,舌尖滑了进去,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深入而有力的探索着每一寸,“……凛衣,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妻子,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林凛呆了呆,眼泪唰得一下喷出来。
呜呜呜,这个没品的烂鬼真的太讨厌了!
明明是在梦里,却还要说这种扰乱人心的话,还不如索她的命呢……
“别哭,我已经回来了。”鬼舞辻无惨捉着林凛胳膊环在自己身上,细细碎碎地亲她,“凛衣,我回来跟你结婚了,我会跟你……”
林凛不想听。
攀住鬼舞辻无惨,仰头堵住他的嘴。
我们结不了婚的。
林凛低垂着长睫,湿漉漉的眼里噙满悲伤的眼泪。
你不可能回来了。
你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了。
从你离开的那天起,就注定我们不可能结婚,就连你此刻的出现,也很难说是不是我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鬼舞辻无惨愣了一下,旋即吮咬地更加用力、更加猛烈,仿佛要将林凛整个人吞噬。
坚实的臂膀紧紧搂着林凛,不容拒绝地掠夺她的空气,强迫她跟自己唇齿纠缠,直到把人亲得意乱情迷,只能气喘吁吁躺在自己怀里颤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红肿的唇舌。
而他并未停下太久,很快,锋利的牙齿就又转向林凛滚烫的耳垂,顺着滑腻的肩膀蜿蜒而下,舌尖若有若无的吮咬着,所到之处,皆是令她战栗呜咽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