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了。上了她的床,也只是朋友,看来她也不怎么喜欢你,”他话说一半,想起了什么,抬起手上图册看了眼,“或者说,她只是喜欢你的身体。”
谢预劲夺过图册,“是又如何?”
“这图册是她送我的,”他反而笑了,推开宋枝鸾的房门,侧头道:“还有许多地方没和她试过,得抓紧时间了。”
扶风果然被激到,攥紧了油灯。
“来日方长。”
门砰的一声关上。
谢预劲拿着图册进去,看到榻上的宋枝鸾时,眼眸逐渐黯淡下去。
宋枝鸾小死了两次,正是无力的时候。
她隐约知道谢预劲去叫水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忽的一阵天翻地覆,她脊背发麻地挂在了谢预劲身上。
“喜欢我吗?”他抱着她,慢慢走到椅前。
宋枝鸾指甲划破了他结实坚硬的背肌。
“还是只喜欢我的身体?”
“都不喜欢。”她双脚踩不到实处,只能抱紧他。
谢预劲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落,“都不喜欢?”
“那为什么不推开我?”
宋枝鸾就要去推他,可谢预劲将她颠了颠,双手更稳而有力地抱着她,慢慢朝浴房走去,她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力气立马消失大半,张嘴咬在他紧绷的胳膊上。
清晨。
宋枝鸾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谢预劲算账。
可她没等到谢预劲进来,先等到了玉奴,玉奴拿着一张字条道:“扶风走了。”
宋枝鸾不怎么意外,昨天扶风说的话就是在告别,今天走了也在情理之中。
“谢预劲呢?”
“不知。”
玉奴不是第一回守夜,之前在栖梧殿,后来在夔河行宫和其他地方,夜里都听到过一些类似于昨晚的动静。只要宋枝鸾没有叫她,她也不会出现。
宋枝鸾拿过她买的包子,咬了一口,没说话-
客栈后院。
店里小厮正在向青年回话:“那位客官早就走了,天不亮那会儿吧,小人也没注意他去的哪。”
谢预劲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清贵无俦的脸庞上长眉紧拧,看得小厮以为自己在受审,小心翼翼道:“客官,是我们的不是,也不知您丢了什么,要是贵重的东西,小人随您去报官?”
丢的什么。
小厮抬头一瞥,心里莫名,怎么这话说出来,眼前这位公子哥脸色更不好看了。
……
后日南照皇室便会到达暮南山祭祀,今日已有许多大臣提前来到,周长照和邱止接了南照国君的旨,前去寻找周长观,两人已经到了山脚小镇。
沿街车水马龙,甚至还能见到驼队。
前方路堵了,邱止停下,望着人山人海道:“二皇子,这也是陵水下游,不然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找?您要在这里待上几日,也还算方便。”
周长照将自己被撞歪的腰带扶正,轻睨他道:“这里?父皇马上就要到到暮南山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是要将周围肃清,那些水匪虽只是些小喽啰,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保证父皇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哪里有人手派出去?”
邱止连连道:“二皇子说的是,是这么个理儿。”
他说完,左侧药铺子前恰好停下一辆马车,帘子打起后,一个青年从马车里下来。
扶风走进铺子里,药房里的药味浓郁到发苦,他将手指抵在鼻子底下,适应了一会儿,方才去寻人。
大夫正给人接完骨,满头大汗,“这位小哥是哪里不舒服?”
“脑袋。我忘记了很多事。”
大夫闻言,当即让他坐下,手给他把脉,把脉完了,又走到扶风脑后,用手摁了摁一处地方。
“这里经常痛吗?”
“有点。”
“其他还有没有地方不适?”
“没了。”
“持续多长时间了?”他走到柜台前,拿出一张药笺来。
“快一个月了。”
扶风问:“我还能恢复记忆吗?”
“你这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内里淤血,阻塞了经脉,所以失忆,但我方才看了看,这块淤血算不上大,这些天应该已经散了许多,等完全散开了,你的记忆也就复原了。”
扶风若有所思:“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