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轩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心里那点醋意早被逗得烟消云散。他端起酒杯,走到贺明远身边:“贺总,该你喝了。”
贺明远接过酒杯,突然凑近陆云轩,低声道:“哎,你现没?苏参谋刚才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陆云轩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贺明远压低声音,“像看自家养的小狼崽子,又气又疼。”
陆云轩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酒液入喉,他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有些事,不必说破;有些人,无需怀疑。
聚会接近尾声时,陆云轩的手机响了。是爷爷打来的,说家里老宅的桂花开了,让他和苏瑶回家吃饭。他挂了电话,转头对苏瑶说:“走吧,我爷爷想见你。”
苏瑶笑着点头,刚要起身,贺明远突然拦住他们:“哎,这么快就走?我让厨房留了醒酒汤,喝两碗再走?”
陆云轩正要拒绝,苏瑶却拉住他的手:“好啊,我正好有点饿了。”
两人跟着贺明远去包厢喝醒酒汤。路上,贺明远突然说:“云轩,其实我今天……有点事想跟你道歉。”
陆云轩一愣:“什么事?”
“就刚才玩游戏的时候。”贺明远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和苏参谋感情好,可我……我就是看你俩太腻乎,想逗逗你。没想到让你吃醋了。”
陆云轩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沉默了两秒:“你早就知道?”
“猜的呗。”贺明远笑了,“你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不过话说回来,苏参谋确实不错——温柔、聪明,还特别会照顾人。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陆云轩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的疙瘩彻底解开了。他拍了拍贺明远的肩膀:“行,我记下了。”
回到包厢,苏瑶正小口喝着醒酒汤。陆云轩在她身边坐下,突然说:“刚才贺总跟我说,他游戏是故意逗我的。”
苏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真的?”
“嗯。”陆云轩握住她的手,“他还说……你特别好。”
苏瑶的脸又红了,低头抿了口汤:“他这个人,就是嘴贫。”
“但他说的对。”陆云轩看着她的眼睛,“你确实很好。是我……以前太迟钝,差点误会你。”
苏瑶放下汤碗,伸手捧住他的脸:“云轩,我不怕误会。只要你在意我,我就不怕。”
陆云轩的心被这句话填得满满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轻声道:“苏瑶,谢谢你。”
第二天上午,陆云轩刚到办公室,就收到贺明远的消息:“中午老地方,我带了礼物。”
陆云轩到的时候,贺明远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个青瓷礼盒。见他进来,贺明远立刻站起来:“云轩,昨天的事,我正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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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礼盒推过去:“这是我妈留下的翡翠镯子,虽然不值钱,但我想……请你转交给苏参谋。就当是……我这个‘罪魁祸’的赔礼。”
陆云轩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只通透的翡翠镯子,水头极好。他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昨天我喝多了,说话没分寸。”贺明远诚恳地说,“我知道苏参谋最讨厌别人拿她的感情开玩笑,是我不对。这镯子……就当是我给她赔罪。”
陆云轩沉默了两秒,突然笑了:“行,我帮你转交。不过……你得请我们吃饭。”
“没问题!”贺明远立刻拍板,“今晚‘御膳坊’,我订了包厢,你们俩来,我请!”
陆云轩看了眼手表:“苏瑶今天要去社区做公益讲座,可能没空。”
“那改明天!”贺明远不死心,“或者……我带上礼物去陆氏?让苏参谋当面收?”
“不用了。”陆云轩把礼盒收进公文包,“我会转告她。你要是真想道歉,就……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知道了知道了。”贺明远举手投降,“我保证!以后见了苏参谋,只谈公事,不谈私事!”
陆云轩这才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傍晚回家时,陆云轩把翡翠镯子拿给苏瑶。苏瑶盯着镯子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贺总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说这是赔礼。”陆云轩把镯子戴在她腕上,“你戴着好看。”
镯子贴着苏瑶的手腕,衬得她的皮肤愈白皙。她转了个圈,镯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其实贺总人不错,就是嘴笨。”
“你倒是护着他。”陆云轩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护的是他的真心。”苏瑶靠在他肩上,“昨天聚会结束,他偷偷跟我说,他很羡慕我们——有彼此信任,有共同目标,还能一起面对困难。”
陆云轩的心被触动了。他想起这些年和苏瑶一起经历的事:家族企业的危机、军队任务的生死考验、外界的流言蜚语……他们始终并肩而行,从未松开过对方的手。
“苏瑶,”他轻声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扛。”
“好。”苏瑶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我们一起。”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天空,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时,她眼里的那抹温柔。陆云轩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她,有这份坚定的信任,他们定能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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