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裕简直没眼看,“你他妈说句废话都要秀恩爱。”
胥己诚故意气他,“有本事你也秀啊,哦,忘了,你没人秀。”
刚点完歌回到台球桌前的赵一凡哈哈大笑,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肖老三,你也有今天。”
打不过胥己诚还打不过他赵一凡吗,肖裕冷笑道:“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了?”
赵一凡不服了,“怎麽还揭人老底呢。”
胥己诚好奇的问:“你还有这段黑历史呢?”
赵一凡瘪了下嘴,刚想插科打诨过去,就听肖老三说:“这傻逼小时候把炮扔粪坑里,炸了自己一身屎。”
画面感太强,围观的衆人纷纷笑了。
赵一凡:“……”
他不要面子的嘛!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赵一凡对胥己诚说:“你给老子弄死他!”
没问题,胥己诚拿起台球杆磨了磨。
肖裕骂道:“操,你们这群胳膊肘外拐的狗儿子。”
一个隋海岩,一个赵一凡,明明都是他的人!
胥己诚轻笑一声,弯腰的瞬间说:“别挣扎了,邪恶组织已被我党成功策反,你唯有缴械投降的份。”
话落,手臂用力,一杆撞开了台球。
逯湘凝对台球不感兴趣,对那群幼稚的男生骂架更不感兴趣,和江允棠俩人坐到了麻将桌前垒长城。
半小时後,胥己诚二比一战胜了肖裕,几人闹作一团,逯湘凝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很是无语,“真服了,一把年纪了还这麽幼稚。”
江允棠笑了笑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呀,男儿至死是少年。”
逯湘凝对这话很有共鸣,俩人偷偷吐槽着男人,说话间,有人落座,接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又说我什麽呢?”
她擡眸看去,嫌弃的瘪瘪嘴,“夸你呢。”
胥己诚明显不信,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是在吐槽,但他也不介意,饶有兴趣地看她垒长城。
程少爷也跟了过来,坐在了剩馀的一个空座位上,对江允棠说:“这位妹妹看着有点眼熟,我怎麽感觉冥冥之中见过你呢。”
胥己诚和逯湘凝对视一眼,默契地闭嘴,乐得看精虫上脑的程少臣吃瘪。
江允棠放下手中的麻将牌,问:“你也是北理的吗?”
“是啊。”程少臣主动介绍自己:“我叫程少臣,和这家夥大学一个宿舍的,也是北理国防生。”
北理国防生啊,江允棠悟了,点点头说:“那确实眼熟。”
她和父亲长的有那麽点像。
“啊?”轮到程少臣不解了,但意外的是,仨人没一人出面给他解释。
胥己诚是热衷于给他挖坑,逯湘凝是看戏,而江允棠是以为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世,误会就这麽存在了。
麻将局开啓,胥己诚让座给赵一凡,程少臣打了两把也让座给了隋海岩,搬了个凳子坐在江允棠身後指挥。
江允棠刚学会打牌没多久,听程少臣的指挥後赢了几把,开心的不得了,连连对他道谢。
程少臣心里美滋滋的接受着她的谢,又暗自偷偷朝同桌的三人递了个感谢的眼神,兄弟们让牌让的好!
能玩在一起的都是人精,赵一凡和隋海岩坐上桌没多久就看出了程少臣的心思,俩人乐得送个顺水人情,隋海岩低头看了眼接上了来的自摸牌,没有犹豫,又顺手打了出去。
江允棠:“胡了!”
程少臣立刻夸张道:“棠棠,你太厉害了吧!绝张子你都能胡!运气太好了吧!”
隋海岩心想,可不运气好嘛,他这个送牌童子做的太好了。
胥己诚暗嗤一声,看向隋海岩的目光里写着鄙视二字。
隋海岩全当看不见,顺手推倒并揉乱了自己的牌。
胥己诚见不得程少爷那副得意忘形地样子,眉头轻挑,淡笑道:“让江老头知道你教会棠棠打牌,你的腿也就不保了。”
程少臣一脸莫名其妙,没悟到他的意思,嗤道:“老子毕业了,打牌怎麽了,他还能从学校跑来管我呐!”
胥己诚笑笑没接话,江允棠好奇的问:“你们管我爸叫江老头啊?”
麻将桌上死寂一片,程少臣把江允棠的话正着读反着读了几遍,拆词又组句,然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对方,“你是说,江老头是你爸,你爸叫江泽?”
“对啊。”
程少臣目光落在胥己诚身上,丫真是个畜生啊,看着他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