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今晚不叫你哭,叫你没有力气,叫你下不得床,我是不会走的。”秦诏贴在他耳边,掐住他脖颈的手掌用力,抵住他的喉咙,逼他别过脸来同自己接吻。
燕珩痛得轻哼一声。
秦诏幻想了一万遍的情形就在眼前,那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滚。
他并不是哭,他只是开心。
他那样清高好面子,才不甘愿被那狗崽子惹得失控。
但秦诏却掰过人的下巴,强势与人接吻:“父王,瞧你——怎么就不舍得开口呢。”
秦诏拿手捏开他的唇,将手指钻进去乱搅:“燕珩,求你了,说些好听的吧。”
“啊……”
秦诏终于放开他的唇。
他说——
“燕珩,你不叫?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赢了你……燕珩,你这儿,可真好。”
“燕珩……啊。”
秦诏俯下身去,将他两只手腕扣住。
那身强力壮、久经沙场的猛汉身体,吃了大半年滋补的中药。所以积攒的想念和欲望,滚在一处,沿着躯体和灵魂,从一个人递进另一个人心里。
燕珩扯过玉带来,挂在人脖颈上,仿佛恶狠狠地威胁:“够了。”
秦诏仰着脖颈,乱乱地喘息,眼泪止不住地滚:“燕珩,我爱你,我好爱你……”
那话仿佛难以启齿:“秦诏……寡人真的……”
秦诏舔唇,吃下去,而后又俯身下来吻他。那笑意带着一抹邪气,“燕珩,这半年,我忍了多少次,吃了多少汤药,今夜,就会有多少次。”
秦诏狠戾,态度恶劣。
燕珩感觉浑身都碎了,他开口,声息已经哑了一大半:“混账,你放开寡人……”
“燕珩,你现在不是寡人了,你现在有我。你说了不算……天亮,才算完。”秦诏看着燕珩,短暂地停歇片刻——“燕珩,你求我。”
燕珩咬牙,声息却出卖了那位的脸面:“寡人——不求。呵……”
秦诏终于扬眉吐气一回,疯了似的。
“不求?那好——”
等燕珩再开口求饶的时候,秦诏已经完全失控,那双臂并脖颈都爆出青筋,血管突突地颤抖着……
“秦、秦诏——”
“我的儿,放开,寡人要……”
燕珩隐忍,凤眸之中水光闪烁。
“燕珩……”
燕珩感觉,几乎是后背撞在床榻底平面上。
到最后那会儿,天色将明,燕珩已经困倦地阖上眼了。
但秦诏吻他的动作却极柔情,眼泪也往外涌,“燕珩,我好爱你,我好开心——虽然我也好怕,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在你身边,我只觉得幸福。我真的没有做梦是吗?”
那话很傻。
但燕珩仍哼笑,羞臊怒骂——“你这混账,这会儿了,分明得逞,还要装腔作势。”
殿里淡淡的血腥之气,早已被更浓重的味道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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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诏是将人吻醒的。
燕珩感觉喘不过气,才睁开眼,就尝到嘴边作乱的软舌。
“唔……嘶……”
燕珩复又闭上眼,缓歇了片刻。浑身仿佛被砸碎了一样,再没有一处好的,手臂酸麻,脖颈僵直,两股战战。
稍微动作一下,便感觉什么在坠淌一样,那是属于秦诏的东西。
水痕比人的眼泪,更沉重。
他就只睡了一个时辰,那眼皮极重——“滚出去,秦诏。”
那点为他负伤的英勇和功劳,又在别的地方全找补回来了。现在,他也跟着伤痕累累,脖颈之下,没有一处好皮儿,连最柔软的被褥盖住,都感觉那布料磨得人生疼。
秦诏亲亲他,然后伸出手来,温柔地圈住人:“燕珩,我待会儿便亲自去审问那人,绝对不会再叫你有一分的危险。现下,你起来,咱们去龙池洗洗——好不好?”
燕珩声息沙哑地说不出话:“不好。”
昨夜被人折磨得厉害。
若不说是相爱,只看浑身“伤患”,倒以为是受了秦王的酷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