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会飞。
悦云起终于意识到这是梦,她睁开眼睛。
盯着酒店绚丽的水晶流苏灯发呆。
大脑在缓慢开机。
她一杯倒了?
悦云起酒量不差,虽然并非千杯不醉,但端着酒杯敬完一桌人绝对不会醉。
和徐总吃饭那天,她就喝了不少,但坐着缓一缓便恢复如常。
她的酒量并没有退步。
所以昨晚她为什么会一杯倒?难道徐归给她下药了?
不可能,如果他给她下药了,那肯定不会放她离开。
悦云起百思不得其解,想要摸出手机查查她昨晚点的那杯酒。
嗯?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过分板正的睡姿。
她的胳膊被放置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平躺着,柔软的被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的身体。
她既没法翻身,更无法随性踢开这厚重的束缚。
要知道,昨天嘉青市气温有二十八度,今天或许已升至三十度。
悦云起还纳闷,她在梦里都能飞了,怎么跑两步还会流汗,原来是被热的啊。
她又不是蚕蛹,当然不可能这么盖被子。
几块记忆片段在她眼前闪过。
她在王行之面前蹲下、王行之推开她、她的双臂缠上了王行之的脖子……交错浮现。
悦云起把自己的双手从被子里解救出来,痛苦地捂住了脸。
完蛋!完蛋!她完蛋了!
她喝醉后,好像把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和现实弄混了。
悦云起把几个片段重新排序,拼凑出真相:她蹲下试图偷亲老板,为了增加成功概率,甚至环住了老板的脖子,但老板誓死不从,果断将她推开……
恭喜她,好像距离失业又近一步。
悦云起心事重重,草草地冲了个澡。
收拾完毕,她还没忘揪出罪魁祸首。
温柔刺客,看似温和的果香下,藏着一击即中的酒精“匕首”。
再看配方,几种高浓度酒混合在一起,她不醉才怪。
悦云起确实被这把“酒精匕首”刺中,直接把理智上交,把老板扑倒……停!不许继续往下想了。
她给小白发消息:“要不你过来顶我吧?我也闯祸了。”
[百不一]:“悦姐,患难见真情,但我们俩是纯洁的革命友谊,谈情太沉重,不适合我们。”
[百不一]:“我的意思是,悦姐,我真的不行啊!!!你再坚持一个星期!”
意料之中。
悦云起打开房门,勇敢地踏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
悦云起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游移。
发消息怕说不清楚,打电话又怕太唐突,因为太紧张,她的手心都有些出汗。
还是打电话吧?文字太冷冰冰,不能传达她的忏悔之意。
悦云起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地按下通话键。
听筒里的“嘟嘟”响了三声。
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