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安看着金姨娘愤恨又无能为力的瞪着他,他心情反而大好。
自重生以来,都是他有这种被操纵的无力感,他也终于在别人身上看到这种无力感了。
裴长安拍了拍金姨娘的脸,又得寸进尺的命令道,“你回娘家时,顺便再要两万两银子,跟舆图一并带给我。”
说完,裴长安也不愿在待在这里看着金姨娘抹眼泪,他心情大好的拉开了屋门。
门外,两个丫鬟差点跌进来。
裴长安被这两个丫鬟冒失的行为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一个是金姨娘的贴身丫鬟珊瑚,另一个黑敦粗壮,他不认识。
只见那个黑敦粗壮的丫鬟凶巴巴的瞪着他,双手紧握,好似要吃人一般。
“你看看你的这些人,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听主人家的墙角,还有,”
他又指了指镶玉,嫌弃道,
“你这都是些什么人,长得跟鬼一样,也能内院伺候。
如果你不能把舆图和银子拿给我,你的这些人,我都一并卖,卖到最下贱的地方。”
说完裴长安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裴长安出了屋子,镶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金姨娘跟前,气呼呼的问道,
“姨娘,用不用我去教训他一顿?”
金姨娘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
“别去,你打不过他。而且他是卫国公府的国公爷,是这的主子,你冒然跟他动手,会吃亏的。”
“我们去找夫人吧,看看她有没有办法?”珊瑚也走到了金姨娘跟前,给她出着主意。
金姨娘赶忙拉住珊瑚,急道,“不,别去。今日的事,你们先别说出去。”
“可是,”
珊瑚还要继续劝金姨娘去找谢妙仪,但是被金姨娘打断。
“你们出去吧,让我静一会儿。”
因着珍珠不知道谢妙仪在松鹤堂,她先到了清芷院,后又绕到松鹤堂,所以谢妙仪赶来霞光楼的时候,裴长安已经走了。
谢妙仪进了屋,看着有些失神的金姨娘,谢妙仪上前关切的问,“你还好吗?国公爷说了什么?是他现什么了吗?”
金姨娘见谢妙仪过来,赶忙上前行礼。
谢妙仪拉起金姨娘,“快说,国公爷是现你重生了,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没有,都,都没有。”
金姨娘下意识的摇摇头,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裴长安威胁要休了她,来索要舆图和银两的事告诉谢妙仪。
金姨娘知道谢妙仪不会不管她的,但是她只是一个妾室,裴长安真要撵她出卫国公府,就算谢妙仪要护,正妻护着妾室不让出府的,她还没有听说过。
金姨娘刚刚也想过去求卫国公老夫人,但是这并不是大家生死攸关的事,卫国公老夫人会为一张舆图和两万两银子就跟裴长安撕破脸吗?
金姨娘不敢赌,她只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不过是区区一些银两,她家还拿得出。